“对对, 我要看秦日初上分——诶, 别走, 再给我来包瓜子!”
画面里,宁希的目光茫然一瞬:“你……凭什么这么说?”
秦晷:“张仲陵到现在还没来。”
“这不还没来得及去叫么。”周沧颤抖着说。
秦晷转身直视他,一字一句:“昨天也没人去叫。”
周沧:“……”怔住了。
庞漠突然大叫:“对,昨天没人叫他!发现付安屿出事后,我们都挺震惊,全部围在走廊上。不一会你们来了,我们以为张仲陵是你们叫来的。”
“没有。我们没叫他。”秦晷回答得十分笃定。
“这……这说明什么呢?”宁希问。
秦晷向后退,退到走廊上:“仔细看,拐角都有监控,张仲陵在他的办公室应该能看见我们这里的动静,因此他昨天来了。可今天,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没来。”
“这……也许是在忙,没看监控呢?”
“还有别的问题。”秦晷说,“连续三天,我们没有看见第二名培训官,上了三天网课,内容还是好几年前的。”
“对了!”曲安宁突然叫道,“白天张依心也吐槽过这个问题,她认为我们既然是高级员工了,就不能一味上理论课,实战也很重要。我当时还反驳她,说实战可能按排在后面几天……原来,根本就没有实战吗?”
“日初,你到底想说什么?”周沧不住咽唾沫,声音仍旧干巴巴的。
秦晷牢牢盯着他:“我怀疑击碎晶核王时出现了意外,我们被卷入了另一个试炼场。这根本不是替补队员和正式队员的纷争,而是穿书者和我们。”
“你、你有什么证据吗?”
“张仲陵是第一个疑问。我没见过他,他也不认识我。这不科学,在我们的组织里,还有不认识我的人吗?”
“……”一阵沉默。
某种意义上说,还真是。秦日初没接任务前就因为三年前那起案子威名远播,哪怕没见过他的人,也听过他的名字,且大部分人听到了还要呸一句,说,哦,就是那个内鬼!
看着他们神色各异的脸,秦晷挑了下眉,“第二个疑问,假如我们通过了试炼,官方要有点表示吧?别的不说,第一场试炼后,局长亲自为我们点了外卖。”
众人:“…………”你可真有脸说。
秦晷:“总之,只要没见到我爸,我就不信试炼结束了。”
“这恐怕只有你爸才能解释清楚吧。”到这会,孙光终于挣脱了曲安宁,揉着被打肿的后背阴阳怪气地说。
秦晷瞥他一眼,继续:“张依心的死和其他两人都不一样。夏影彤被判定为心肌梗死,是意外,付安屿则是自-杀,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找不到明显的凶手。而张依心的死,却能一眼看出是谋杀。”
“就一滩水而已,没完了是吧!”孙光恼火地道,“我发誓行了吧,真不是我,要真是我,我全-家-死-绝!”
眼看曲安宁又要吵,秦晷用眼神制止她,“没说是你。但张依心确实爱干净,也有些许强迫症,她用完的东西一定会放回原位,洗完手也一定会把台面擦干净,没理由地上这么多水,她看见了不清理。”
“地板的颜色很容易产生视觉差异,当时我和曲安宁站在门口,是看不太出来的。”岑陌道,“但在张依心的角度,上完厕所冲水时就能发现,之所以没发现,是因为她当时正和我们在说话。”
秦晷:“所以至少,这滩水是她在两次上厕所中间的时段弄上的。那时我们都不在寝室。”
闻言,孙光长长松了口气:“对啊,我也没她寝室的钥匙,想进来都进不来!”
他瞪着曲安宁,做了个挑衅的动作。
曲安宁气得不行,憋了半天问:“那是谁干的?”
秦晷:“我说了,整个谋杀事件,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是穿书者和我们。”
“那穿书者,是张仲陵?”岑陌沉吟道,“心理测试的题目是他出的,这里也只有他一个外人。”
“而且我们的手机都没电了,如果要用到技能杀人的话,只有他能做到!”曲安宁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