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设置了锁屏,长时间不用会自动锁上,秦晷不知道密码,也想趁机练习控制双手,于是将手机捡回来,在其他APP上戳来戳去。
戳到便签页,眼前一亮,发现了刘元化的就任演说讲稿。
荀觉接过来,一字一句念道:“女士们、先生们,股东们,郑院长……很高兴站在这里,接任博大精神病医院的院长一职。首先我要感谢郑院长,于本院三百多名员工中选择了我做为接班人……”
通篇读下来,官话连篇,荀觉很不屑的撇了下嘴:“啧,每个有权有势的人都cue了一遍,就是不提西洋棋。”
抱着打发时间的心态,他把每个APP都戳了一遍,结果可想而知,除了这篇演讲稿勉强和医院挂钩,其它都是狗屁。
“这真是一个枯燥的灵魂。”荀觉摸摸下巴,想起石头人大刀阔斧砍杀自己的模样,又说,“倒是变成怪物有趣得多。”
“什么时间了?”秦晷忽然问。
荀觉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下午四点。”
“不对劲……刘茵茵怎么还没醒?”
“是你下手太重了?”荀觉眨眨眼,不断回想他刚才那下。
秦晷的手是突然发疯的,抓起花瓶就砸了过去,看似凶狠,其实准头不足,刘茵茵倒下时,连血都没流。
正常来讲,刘茵茵不会晕这么久。
“难道她醒来,发现没时间了,连衣服也不换直接去找黄春蓉签文件了?”荀觉猜测着。
秦晷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只得又回到荀觉身边:“唉,再等等吧。”
“那你靠着我睡会。”荀觉调整姿势,把秦晷的头按到自己腿上,“我再研究会手机。有事叫醒你。”
“……好。”秦晷眨眨眼,从下而上地打量荀觉,本来不太累,但一听这人说“睡会”,身体就像中了魔咒,自动变得酥软起来。
荀觉一只手划手机,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拍打他,他那总是紧张的神经渐渐放松,没一会就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荀觉保持着姿势,把刘元化的手机翻个了遍,甚至输入代码,将隐藏和删除的东西都挖了出来。
然而仍然一无所获。
刘元化此人,连刑法的量刑线都摸不到。
不知不觉,又过了三四个小时,手机没电了。
荀觉失望地将手机丢到一边,这时才发觉腿麻了。
难得秦晷睡得熟,荀觉不想惊动他,小幅度地将腿伸直。见秦晷皱了下眉,忙将他脑袋托住,用指尖轻轻抹平那两道秀眉间的小山。
这一摸,才惊觉坏事了,秦晷发起烧来。
这哪里是睡得熟,分明是睡得快死了!
荀觉忙跳起来,把人平放在鞋凳上,又抱来刘茵茵的衣服,一层层地将人裹住。
秦晷的呼吸渐渐不畅,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他这身子是重点保护对象,平时没事都能隔三差五地罢-工,何况是现在。从上次进食到现在,他已经近十个小时不吃不喝了。
“日初,醒醒。”荀觉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轻轻拍打秦晷的脸。
秦晷快要喘不上气,额头密密地渗着冷汗,那些衣服裹在身上没有一丝热气,荀觉只得将他搂进怀里,一遍遍地揉搓他的四肢。
衣帽间里没有食物,没有水,如果状态恶化,不用等到穿书者出手,秦晷自己就能把自己干掉。
荀觉焦急地在衣帽间里踱步,到处翻找起来。
刘茵茵的衣帽间干净得纤尘不染,似乎平时有人打扫,连一只蟑螂都没留下。
荀觉自己的棒棒糖存货早吃完了,只得死马当成活马医,在秦晷衣兜里摸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