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砸门无果,开始□□,子弹从铁皮里穿过,落得满地都是。

“往后退!”荀觉一把拽起黄春蓉的椅子,连人带椅子向角落里拉。

“要顶不住了!”薛小梅快哭了。

“我去吧。”秦晷说道。

一路走来,他已经发现,保镖对病人和员工的态度截然不同,如果锁门的是员工,那可能就是像荀觉那样,被带去见院长,履教不敢的,直接手术室问候。

那么对病人会怎样呢?他这双手坏成这样,锁个门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他说完,便走到门后,朝着外面哇哇大叫。

保镖明显愣了一下,随后试探着问了句什么。

秦晷继续:“+¥#%@@¥@%&%@@!”说的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手舞足蹈地乱叫就对了。

保镖果然被他唬住,不知把这句话理解成了什么,还反过来安抚他,声音听起来就像大恐龙哄小恐龙睡午觉。

秦晷:“?&%&¥#¥……&@#!”

一个保镖弯下腰,将眼睛凑到弹孔向里张望。秦晷挡过去,从弹孔这头跟他对视。

那保镖吓得一屁-股摔地下,可秦晷是病人,不听话很正常。最终他骂骂咧咧地爬起来,示意秦晷向旁边挪。

秦晷挪开了。

子弹再次肆掠。

秦晷不得不感叹,这些保镖业务能力真的很糟糕,如此近的距离,十颗子弹竟然都打不中门锁。

算算时间,如果刘茵茵没死的话,现在也该结束和院长的□□生活了,或许再过十分钟,她就该变成轻烟回到生命最初的形态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此时黄春蓉笑够了,精气神耗尽,蔫蔫地窝在椅子里,肚子依然没反应。

荀觉无声地向秦晷摇了摇头。

秦晷收回目光,在门边站得有些累,干脆撬了张椅子坐着,想看看这些保镖什么时候能把门打开。

又过去几分钟,保镖子弹耗尽,门锁摇摇欲坠,他们开始撞门。

下午的阳光开始西斜,阴影笼住了刘茵茵的尸体,她大张的眼睛像蒙了一层灰。

片刻后,门被撞倒了。

秦晷一下跳起来,不听话的手使劲去揪为首一个保镖的头发。

保镖疼得嗷嗷叫,当场变成地中海,他气得想要抓秦晷,秦晷利落地从他胳膊下滑走,又去扇后面那保镖的耳光。

没一会保镖小队就乱了套,不是你的枪头戳我的头,就是我的枪托顶你的肺。

一阵吱哇乱叫后,他们总算镇定下来,齐心协力用麻绳把秦晷捆了个结实。

“+*/R&$^#$#*RDT#W!”地中海粗声喝斥他,又拽他的绳子,要把他送回房间。

秦晷感觉自己物尽其用了,惋惜地冲荀觉耸了耸肩,跟着保镖走了。

临出门时,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黄春蓉仍然蔫头耷脑地缩在椅子里,而刘茵茵的尸体寂静而狰狞地躺在窗台边。

如果刘茵茵没死,现在也早该化成灰了。

可是一切变得不一样了。

秦晷忽然有些心慌,就好像时间开始流动了,他再也回不去刚睁眼时那天真烂漫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