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刘茵茵也是当事人。”秦晷的眼睛放出光来,他大致能拼凑出任务的全貌了,还差一点,只要找到刘茵茵,拼图就能完成了。

这次跟着巩都,回去的路变得很短,只用了半小时就到了。

巩都简单对他们嘱咐几句,就又去忙自己的了。

荀觉和秦晷打发走了薛小梅和夏箕奇,避开监控和保镖,来到昨天刘茵茵和黄春蓉会面的房间。

刘茵茵如同昨天一样,穿着一件薄风衣,坐在桌边抽烟。

黄春蓉回到医院就被巩都送去了房间,暂时来不了这里,两人抓紧时间走进去,一把抓起刘茵茵搁在桌上的文件。

“财产转让书?”荀觉瞥了一眼,被转让人写的是刘茵茵。

刘茵茵怔了下,劈手要抢,被秦晷一脚跩倒在地。

她厉声大喝:“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怎么会说人话?”

“这就要问你呀,穿书者。”荀觉眯起眼睛,脸上看不出喜怒。

刘茵茵皱起眉头:“什么穿书者,你们在说什么!”

“那你又在说什么?昨天就来过了,今天又来,为的都是同一件事吧?”

刘茵茵狐疑打量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你是黄春蓉找来的新演员?”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你-妈妈?”荀觉挑了下眉。

刘茵茵冷笑:“妈妈?不,从她勾-引巩都那刻起,她就换人了。我看得出来,她努力把自己扮成一个疯子,让大家都来欣赏她,可她才是导演,她的演技并不出众,以致于我这个戏剧学校的学生都能一眼看出来。”

“你觉得她在演戏?”秦晷问道。

刘茵茵目光转向他,变得恶狠狠起来:“她如果不是演戏,如果是真疯,为什么不签这份文件,我费了多大力气,甚至按着她的手她都不签。我跟巩都没法交待啊,我……我为什么要向他交待呢?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她气得发抖,有些语无伦次。

秦晷和荀觉交换一个眼神,都明白过来。受限于某种技能牌,她必须拿到签字的文件交给巩都,这样巩都才能坐稳院长的宝座。

但为什么这份文件写的是刘茵茵的名字,而不是巩都的名字,这又是值得深思的一个问题。

刘茵茵四下张望,声音更恼了:“我跟你们多说什么,她人呢,黄春蓉人呢?……真是浪费时间,看,时间到,我要走了。”

她一把推开秦晷,如同昨天那样,迈着优雅的步子向院长的塔楼走去。

但是院长没在那里,所以她在小房间的小床上坐下来,脱下衣服,开始抽烟。

“……”荀觉和秦晷本来紧跟着她,见此情形,赶忙退了出来。

“好奇怪。”秦晷低声道,“院长说过,所有人都不能离开医院,可刘茵茵为什么是例外呢?”

“?”荀觉用眼神询问他。

秦晷:“昨晚那么大动静,几乎所有的病人都出来了,连黄春蓉也把自己弄得很狼狈,唯独没看见刘茵茵。她如果一直躲在医院里,又是怎么保持衣服整洁的呢?”

“她换了衣服。”荀觉回忆着昨天,笃定道,“她的衣服面料很容易起皱,就算没有昨晚那一出,今天的衣服也不会如此整洁。”

“所以她是真的离开了医院吗?”

“很难说。还有一种可能,医院里有她的衣柜,里面放着同一品牌同一款式的衣服。”

“那么她一整个晚上,去哪里了呢?”

说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小房间里很久没有动静了。

如果巩都说的是真的,那么这里就是他和刘茵茵的对手戏,现在巩都不在,刘茵茵难道还能自己演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