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查一下横岛的资料,却发现根本没网,只好作罢。

正无聊着,忽然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他站起来,正要开门,门却自己开了,熟悉的味道扑进怀里,冷不丁把他摁进椅子里。

“……”荀觉下意识不敢动了,轻轻喊了声,“日初?”

秦晷不知道是睡懵了还是梦游,连鞋也没穿,浑身冷得像冰块,一言不发往荀觉怀里钻。

“怎么冷成这样?”荀觉握了握他的手,把他打横抱起来,送回房间塞进被窝。

“冷……”秦晷迷迷糊糊拽着他衣角,嘴唇泛着白。

窗外的风声更尖啸了一些,仿佛刮着外墙掠过。

荀觉眼眸晦黯,瞥见了他右耳后的伤。

三年前,秦晷是不怕冷的,他喜欢吃冰食,赤着脚在房间里走路,夏天气温高时,就连泡澡都要往浴缸里加冰块。

那时候荀觉总是笑他,说他过得像只温室效应下的北极熊。

短短三年,北极熊褪-去了皮毛,即使在热岛效应下也瑟瑟发抖。

鬼使神差的,荀觉手伸出去,摸了摸秦晷耳后那道疤。

他亲手种下的痕迹,比冰块更寒凉。

“日初……”难以言说的情绪堵在心口,他喉结滚动,低俯下身去,“你疼吗?”

“冷……”秦晷还是那句话,冰凉手指寻找着热源,直往荀觉衣服里钻。

“……”荀觉按住他,半晌还是没忍心叫醒这人,在床头坐下,用被子把人裹住,一点点地搓暖他的身体。

“好点了吗?”他低声问。

秦晷摇头,继续往他怀里钻。

他无法,只得爬上-床,把这人手脚都按住,用自己的体温去焐热。

夜色越发深沉,四下里只有彼此沉重的呼吸。

窗外灯光被狂风和树影剪碎,扑在墙上,摇摇曳曳的,让人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荀觉没多久也开始昏昏欲睡,但被窝里总有个东西硌着他,硬梆梆的。

他低头看了秦日初一眼,这人似乎毫无察觉,脑袋调整了一下,舒舒服服地靠着他胸口。

荀觉:“……”

他顺势把这人往怀里揽了揽,腾出一只手来,伸进被窝小心翼翼地摸索。

摸到腿边,秦晷哼叽一声,把他手拍开了。

“你不觉得哪不舒服吗?”荀觉试探着问。

秦晷没回答,睡得香甜。

荀觉无语,只好继续翻找。

鉴于某人不配合,他好几次险些摸到秦小日初,惊出一身冷汗。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终于伸进裤子口袋,捏着手机飞快地捞了出来。

“唔……”秦晷不高兴地哼哼,眼看要睁眼。

荀觉立刻不敢动,呆到手都麻了,才听见这人再次均匀的呼吸。

正打算把手机丢开,忽然一个念头浮上心头,他试探着用这人指纹解了锁,点开组织内部专用小绿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