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更吓人。
“晴天娃娃”没有消融的脸组成了她的每一寸皮肤,白里透着红,红里淌着血,只有眼睛是空的,和“晴天娃娃”一样,总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那里爬出来。
由于空间狭小,她迈不开脚,两只白骨似的爪子在墙壁上挠过。
“嗞啦啦——”
跟阿翔在小电视里听见的声音一样。
只是动静大了许多,一爪子下去,铁皮打着卷往下掉。
阿翔在外面要疯了:“老大!老大!”
女版“晴天娃娃”慢慢旋转着身子,寻找“不听话的乘客”。
首先找到的是冰冷的水龙头,她没有犹豫,一把拧下来,放进血盆大口里慢慢咀嚼。
整个洗手间都回荡着令人牙酸的声音。
荀觉用气声在秦晷耳边问:“你说她把门挠破需要多久?”
秦晷冻着一张送葬脸:“她挠断你脖子更快点。”
荀觉:“……”
他分开两腿,紧贴秦晷往墙角挤了挤:“邵医生,我发现你这人真不会聊天。手上那几条人命,都是被气死的吧?”
秦晷:“谁跟你聊天。”
“我也不想聊——那你说这玩意儿怕什么?”
“你怕什么?”秦晷反问他。
荀觉扬了扬眉:“天生胆大,没怕过。”
“看出来了。”
这环境还能有说有笑,是个人都干不出来。
说话间,女版“晴天娃娃”嚼完了水龙头,再次发出咝咝的声音:“不听话的乘客将要受到惩罚……不听话的乘客将要受到惩罚……”
仿佛是给她助阵,荀觉的手表电量耗尽,嘀嘀两声,陷入黑暗。
不用秦晷开口,荀觉脑子里自动浮现出他嘲讽的眉眼,还有声音:“你能不能干点好?”
后背阴风阵阵,冷得好像衣服都冻成了冰。
荀觉正琢磨下一步怎么办,突然感觉“邵医生”往他怀里钻过来。
荀觉:“?”
紧接着,对方的手缠住他。
纤细的、冰冷的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料在他身上摸索。
荀觉:“!!”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邵医生”凭借多年庸医经验精准拽住他的皮带,一把按开卡扣。
荀觉:“!!!!!”
他赶忙摁住对方:“使不得使不得,不是每间厕所都适合干坏事。”
秦晷没理他,径自把皮带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