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幼回眸, 看到嬴舜身后那或许代表着他的权势和地位的「薄披」……短暂的思考后,抬手捉住它。
“介意吗?”
“?”嬴舜看着小崽子捏着自己的薄披衣襟,以为他想用衣服擦擦眼泪, 含笑点头:“不介意。”
只听……撕拉一声。
秦幼使足了劲儿,从他的薄披上扯下了一条暗紫色布。
晶莹璀璨冒着小星星的布料, 被扯下来还是这样的漂亮,秦幼把它折了一下, 变成个布条压在了脑门上€€€€就差写个必胜, 挺胸抬头站起来。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他赶回殿内,看着坐在沙发上正在用手帕擦刚刚喷出来和撒出来的茶水的虫母。
“咳咳。”秦幼清了清嗓子, 略紧张的开口开口:“刚才的事,好抱歉……该叫您陛下还是虫母呢?”
“叫雌父可以。我听说你已经管古臻叫了爸爸, 那就是他认了你。”
虫母一边慢条斯理的说,一边顺手擦着身上的水点。
倒是没什么架子, 比想象中温柔不少, 但也因为曾经是医生工作, 所以有着秦幼他雌父那种在生死之地工作了很久的冰冷buff,说完抬眸,看到他脑门上的布,又引起几分好笑,看向嬴舜使眼色。
“你先出去。”
“不行。”嬴舜伸手拉住秦幼的手臂。
“我还能欺负了他?”
“那也不行。”
“那你们别结婚了。”
虫母说罢要走€€€€秦幼火速拉住嬴舜:“我来都来了,怎么着都不怕,你先出去。”
“可是……”
“我们还有秘密武器。”秦幼也紧着给他使眼色,拼命眨眼间:“放心,等我,我一定把你娶回去!”
“……”看起来是没什么希望。
嬴舜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却也很紧张的在关门后努力竖耳朵听着殿内的声音。
虫母自然知道他会偷听,大部分雌虫找了小年龄雄虫都是这样的放心不下,仿佛护虫宝般的爱意旺盛。
这是雌虫的天性,也没什么办法。
“跟我来。”虫母直接把秦幼带走,到相对更合适的地方去说话。
秦幼跟着虫母走,目光打量着这只雌虫……他真的简直就是嬴舜的老年翻版,没见到之前敌意多多,可是见到之后,让秦幼不由得去想,二十年后的嬴舜,是不是会和他一模一样。
虽然有着波澜不惊的凌厉黑眸,但眉眼中的温柔和岁月的包容感却将这些淡化,一颦一动都让他有点情绪错乱……觉得有一点爱上他了。
不多时,七拐八拐,进了个内室€€€€稍许有些像古代那些娘娘们的临时休憩房间,飘动的红纱,精致的雕花木质卧榻,旁边还有个小香炉在飘动着薄白色的烟雾,整间房意境十足。
虫母很闲散的倚在卧榻上,抬手示意秦幼过去。
秦幼上前几步,看到他略抬手一指:“看那边。”
只见不远处,一只雄虫还没有睡醒,摊在被子里€€€€能看得出来,他年纪不小了,但是也同样能看得出来,他还像个孩子一样,夹在被子里嫦娥奔月。
如果说,从一个人的睡姿能看出他是否放松……这只雄虫那是相当的放松。
“我曾经在鳐鱼星时,不能生育。”虫母一边说,一边又拿了杯茶放在嘴边,慢悠悠的喝:“我那时年轻气盛,遇到过一只自持清高并认为所有雌虫都该屈居雄虫之下的贵族雄虫。即使后续证明他的一些极端行为都是药物影响,我也的确认真的教训了他,并和他有过一段现在说起来还十分扭曲的情感。”
“这。”丈母娘一开口就是过去的事,秦幼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插话,犹豫着点头:“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