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腹诽,不对,这是胫骨,骨头上面有洞,应当就是被老鼠啃食了。而且看这根胫骨的长度,可以推算出这个人个子应该不矮。
其实顾严辞也在盯着这根骨头看,他们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看向彼此,紧接着异口同声道,“是人骨头。”
陈玄宴神情变得严肃认真起来,他从自己的袖子里准备取帕子,可是发现已经用光了,他目光游移,看向顾严辞道,“王爷,我想找块布将这根骨头给包着,我们顺带着去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东西。既然这根人骨是在这宅院中,这说明我们还可以找到其他东西。”
“嗯。我有帕子。”顾严辞取出自己的最后一块干净手帕,他本要蹲下身将骨头给包裹住。
但陈玄宴动作要比他快一些,已经从他的手上将帕子取走,动作小心地将人骨头给包裹住,持在手中。
陈玄宴很是淡定地开口,“王爷,还是我拿着吧。”
说完,陈玄宴又担心顾严辞会不会因为瞧见这有些脏的宅院而头痛,不说顾严辞了,就连他自己一直闻到粉尘的味道,都不由想打喷嚏。
“王爷如若你吃不消的话,就去门外等我,我很快就结束。”陈玄宴小声开口。
话落,却见顾严辞紧盯着自己,陈玄宴一时没有弄懂顾严辞的意思,难不成他说错话了?
顾严辞目光沉沉,缓缓开口道,“我吃得消!谁说我吃不消的?”
陈玄宴一听,嘴角不由扯了扯。
既如此,他也不好继续说什么。
“那我们分头找。”陈玄宴持着一根骨头,开始翻找院子。
但是院子里除了方才被老鼠啃咬的这根骨头之外,并没有其他人骨头之类的。
陈玄宴沉思着,如若死者是死在这间宅院里,那么骨头以及尸身之类的,肯定就在这宅院之中,不可能什么痕迹都没有,总不可能老鼠从外面将人骨头运到这空屋子里来的吧?陈玄宴否认了这种可能。
顾严辞则是屏住呼吸朝里屋走去。
屋子里一片漆黑,灰尘飞天,果不其然,即便做好了准备,顾严辞走进屋的那瞬间,还是不由猛地咳嗽起来。
陈玄宴听见了动静,立马从外面的院子跑过去,“王爷,还是我来吧,你且在外面院子等我。”
顾严辞原本白皙的脸颊因为方才好一阵咳嗽而涨红,他拍了拍陈玄宴的肩膀,难受道,“我没事……”
嘴硬!
陈玄宴默默吐槽,明明都吃不消了,竟然还要装作没事的样子。
算了,他也不和顾严辞争这个问题了,反正等会儿难受的人也不是他!哼!他才不会心疼呢!
方厅很宽敞,除了摆放了桌椅之外,却没有其他东西。
不对,陈玄宴的视线停留在挂在正前方的那幅画上。
明明四周都格外脏,灰尘遍布,但是最上端的那幅画,却是干净的,而且很明显这拖地的长画,最底下的部分看起来更为干净。
一定是什么东西爬过,将画上的灰尘全都给擦干净了,陈玄宴想到了在外面瞧见的那几只大老鼠,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他快步朝画卷走去。
陈玄宴空出一只手来,唰地一下将画卷掀开。
果不其然,画卷背后是一个洞。
明明是墙,但却被老鼠打出洞来,而且墙完全用黄泥铸成的。
“王爷,你快来!”陈玄宴没有回头,却出声唤道。
岂不知顾严辞已经走到陈玄宴的身边来了,他见陈玄宴欲要伸手去拨黄泥,立马伸手拽住了陈玄宴的手,顾严辞道,“别动,我用剑。”
陈玄宴闻言,只好退到一边。
却见顾严辞从腰间抽出软剑,不过是用了内力,软剑便变得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