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被压住的人是宋城也的话,我倒是不会犹豫,我会直接给他脑袋上盖上一铁锹土,让他走得又快又安详。

以前有个道士给我批命说我是“睚眦转世,嫉恶如仇,好勇斗狠,诸邪不侵,但命犯小人”,我觉得对极了。

宋城也就是我这一辈子遇到的最大的小人,而且最后还把命都栽在了他手里。

我的性格也如睚眦一样,有仇必报,有恩必偿。在我活着的时候,所有的恩情都偿还完了,只剩下最后和宋城也的这一桩杀身之仇无力讨还,这成为了我此生最大的遗憾。因此目前我还没有办法去□□,只好先咒骂他两句过过嘴瘾。

我的关注点怎么又歪到一边去了,哎,看来年纪真是大了,总是容易思维散漫。

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搞清楚外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我扯起兔子的一只耳朵,对着它小声道:“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兔子嘴巴动了动:“吱——”

“说人话。”

它说:“回姑奶奶的话,小的是奉主人之命前来铲除魔教奸细的,她们表面看起来是人畜无害的青楼女子,实际上都是魔教的眼线和炉鼎,是为了魔教收集武林正道的情报的。”

我听得一头雾水,“魔教?”我离开中原总共也没有两年吧,武林里边已经这么乱了吗?

“是的,姑奶奶。”它红通通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魔教里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其中尤以圣女圣子这一对双生兄妹最为心狠手辣。他们生性.淫.邪,修炼的又是邪门的采补功夫,城中无数青年男女遭受他们的毒手,就连武林盟主之子都被废了修为,成了一个废人。”

我听得入迷,恨不得抓出一把瓜子儿来磕着,眼前这个情况显然不合适,我打断它的演讲,问道:“你说他们是魔教的眼线,可有证据?”

兔子一愣,磨了磨牙,“没有,但是,我家主人总不会无的放矢。我家主人说了,面对邪门歪道就要先发制人斩草除根,以免祸及后人。我家主人还说,现在可能有人不理解他的做法,认为他手段过于残忍,但是为了大局,就只能由他来做这个坏人了。”

我简直想为这位深明大义的“英雄”鼓鼓掌了,如此牵强附会的借口还能说得这么言之凿凿,脸皮之厚口才之强足可与朝堂里那些官大一决高下了。

我嘴角的讽刺笑容已经压不下了,怀着“敬意”,我问道:“你家主人是谁?”想灭谁就灭谁,皇帝都没他这么大的威风,现在有了这个机会,我必须要跟他认识一下啊。

兔子一脸拒绝:“我家主人名讳岂是我这样的无名小卒能够提及的?”

我在它的肥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威胁它:“再废话把你头拧掉。”

兔子脸上浮现出薄红,似是有些羞窘,它咕哝了句“那里明明是屁股”,看我耐心告罄,拽着它耳朵的手指有往它脖子上转移的趋势,它连忙讨饶:“我说我说,我家主人姓宋,单名需,字成业。”

我手下一抖,用力捏住了它的脖子,“你说什么,你家主人叫什么?哪几个字?!”

兔子被我捏得直翻白眼,拼命地挣扎起来,我连忙放松了钳制,把它摁住。兔子吓得颤抖,但还是战战兢兢地拿前爪刨着泥地写起字来。

看到那两个字不是我以为的那个,我才缓过了神来。不过这位姓宋的敢和皇帝叫一个名字,确实也是有点想法。

我冷笑,就冲这个让我讨厌的名字,你今天这事儿我管定了!

第172章 (大胡子导演和他的柔情小助理【克劳恩×维克多】)

太阳照常升起, 普普通通的一天又开始了。而对于彩虹别墅里的房客们来说,这却是一个格外与众不同的早晨。

每位房客刚一打开房门,守在外面的工作人员就在他们身上贴了一张“禁言”令, 并要求他们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绝对不能说一句话, 也不能用任何文字的形式与其他房客进行交流,直到所有房客的告白信封都投进了小信箱, 他们才能够被解除禁言。

众房客目瞪口呆, 有人好奇询问“如果没忍住跟别人说了话会怎么样”,工作人员早有准备, 拿出一张告白日结果统计表, 然后在问话这人的名字后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叉。简单粗暴又一目了然。这人瞬间闭嘴了。

这应该是正式入住后除第一天之外气氛最诡异的一次早餐了。所有人都在低着头安静吃饭, 但借着刀叉碗盘的掩护,彼此之间又在拿眼神进行着一些神秘的交流。看懂的便点点头,两人会心一笑, 获得默契度加一的成就,关系更加亲密;看不懂的则一头雾水, 满脸都是“你在说什么”的反问, 刚成立不久的互惠互利联盟的根基也越发摇摇欲坠。

众人就在乐此不疲的眉来眼去和默契度的加加减减之中吃完了早餐,也终于迎来了告白游戏的正式开始。

工作人员按照房间序号将房客们依次带进告白屋。钱尔白是第一个。

告白屋里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只木制信箱, 和一个能够正常工作的录像机。桌子上放着一只盒子, 里面是一只粉色的信封和一张提示卡。

钱尔白皱了皱眉,掏出一副白色的手套戴上,然后才拿起了那张提示卡。

卡片正面写着:“欢迎来到告白屋,勇敢表白的人才会得到爱神的眷顾。”背面写着:“这里有两种告白方式供您选择,一是俗套但方便的告白信, 二是真诚又贴心的告白vcr,两种方式可任选其一,也可同时兼顾。但不论哪种形式,我们都会为您绝对保密,请您放心。接下来,您有十分钟的时间来完成您的告白,祝您好运!”

钱尔白看向镜头,短暂地思考了片刻,然后拿起了信封。屋内的另一部摄像机则忠实地记录下了粉色信纸上的抬头:“亲爱的埃里克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