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的情况变得严重了,他的身上出现了奇怪的符号,还呻,吟着无法听懂的语言。我们请了一位主教来用圣水和十字架为他驱魔,情况却更糟了。他的皮肤变成冰冷的灰白色,心跳和呼吸都消失了,就像一具死尸!他的五官开始扭曲,牙齿全部脱落,整个身体血肉模糊并且浮肿,流出浅绿色的脓液,太可怕了,这不是我的儿子,这是魔鬼!”

【1949年3月】

“圣路易斯的大主教指示会士比尔·鲍登为约翰进行正式的除魔仪式。他是圣路易斯教堂相当具有资历的神父,希望能够战胜魔鬼。……这天晚上,四名神职人员把约翰摁在床上,鲍登开始念祷文。但约翰反应非常强烈,甚至还打伤了旁边一位助手的鼻子。鲍登没有放弃,他每天晚上来进行驱魔,凌晨四点多才结束,但约翰却变得越来越暴躁,他的身上不断出现类似“地狱”的符号。”

“26日这天,一切变得平静,约翰甚至能够正常吃东西。比尔认为恶灵已经离开了。谢天谢地。”

“31日,恶灵突然通过约翰发出了狞笑:我仍在他体内!天哪。谁来救救我可怜的儿子!比尔受了伤,他离开了,说要去古籍中寻找答案。约翰关在多萝西的卧室里,每天不停拍打着房门。我要崩溃了!”

【1949年4月】

“比尔终于回来了,在翻阅了1870则有关驱魔的报告后,他终于找到了方法。他找到了一种特制的颈链,希望能够赶走这个恶魔。”

“18日,仪式进行了三天三夜,终于,约翰长出一口气,他说:他离开了……我们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但可悲的是,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那样正常的生活了……”

收起日记本,钱尔白直接去往多萝西的卧室。

根据日记本中的信息可知,无论驱魔事件中出现的恶灵是不是多萝西,她都与之脱不开关系。多萝西的卧室是一切怪异现象的源头,说不准会找到些什么。

第18章 (主播,爱我,你怕了吗)

多萝西的房间门上画着一个恶魔的符号。钱尔白想了想,又返回约翰父母的卧室,从墙上摘下十字架,拿在手里,这才去开门。同时心中吐槽:身为驱魔人,竟然连件像样的装备都没有。

房间里黑漆漆一片,窗帘严严实实的遮着,打开灯,就看见一张大床靠着墙放着,床头左右各摆着一尊圣母像,慈爱的看着走进房间的小人儿。

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发出璀璨的光,地板墙壁都干净得仿若不染纤尘。太反常了。钱尔白随手关上了门。

与此同时,藏在厨房里的多萝西跃跃欲试着。

夏昶典战战兢兢地搜查完了楼下的客房,做了几个益智小游戏,什么惊吓都没有见到,心中稍定,又往厨房走去。

异变突生。

踏进厨房的瞬间,三把尖刀闪着寒光朝夏昶典面门直刺而来,吊灯也接触不良似的疯狂闪动起来,嘶嘶的电流声吵的人脑袋疼。

夏昶典吓得尖叫起来,转身跑出厨房关上门。“笃笃笃!”三把刀扎破木板,离夏昶典的鼻尖只有一厘米不到。

“哥,哥,哥!救我!”夏昶典一边大叫一边把视角调成第三人称,并在心中发誓,宁愿线索不要,也不再改动视角了。

听到夏昶典的动静,钱尔白操作着小人要下楼去看他,结果房门却无法打开,屏幕闪动了几下变成红色,屋子里的陈设一下子变了样。

床上,天花板,墙壁,地板,到处血迹斑斑,窗帘无风自动,桌椅家具都疯狂晃动起来,一副妖魔要出世的场景。

钱尔白的小人儿手里握着十字架,心想应该能抗一会儿吧,于是去看夏昶典的电脑。

夏昶典见熊哥过来,直接把鼠标一扔扑进他怀里:“哥!太可怕了!”

钱尔白任由小孩抱着,自己拿过鼠标替他玩。

借由几个风骚的走位,躲过多萝西的飞刀,又利用开门关门,甩开追击而来的恶灵,最后把多萝西引到衣橱前,在她开门的时候,举起圣水砸了过去。

多萝西发出一声刺耳的惨叫,浑身冒出黑气,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夏昶典抱着钱尔白肉乎乎的腰,偷偷看着电脑。这一番操作把他给震惊了,在恐怖游戏里竟然还能遛鬼,最后还把鬼给反杀了?

此时多萝西恢复了神志,她站起来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钱尔白无情的跳过。刚才的事验证了他的想法,这个游戏的自由度果然很高,远不止游戏公司给出的三种模式。

多萝西说完自己的故事,对玩家把她从恶魔的控制中解脱出来表示了感谢,然后变成星光消散了。原地留下一张万能线索——此卡不分阵营均可使用,但先到先得。

钱尔白捡起卡片,怀里的夏昶典偷偷拿脸蹭他的肚子,还当他没发现,钱尔白揉了揉小孩的头顶,道:“行了,接下来应该没事了。”

“哦。”夏昶典恋恋不舍地坐起来,假装认真在玩。过一会儿又偷偷看钱尔白,回味着方才柔软的触感,有些心猿意马。

钱尔白回到自己的电脑旁,屏幕上的小人被恶灵折腾的鼻青脸肿,血量直接清了一半,但还执着的举着那只很明显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的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