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洗完澡,抱着小澡盆从河边回来的时候,就见南弦尊主坐在她铺好的床榻上,曲着一条长腿,在用树枝拨动着篝火,见她回来,便抬起头笑了。
“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被水冲走了。”
虞锦拨动着湿漉漉的头发,嫌弃的推了推他,“你都没洗澡呢,不准坐我的床。”
南弦尊主笑眼千千的看着虞锦看了一会儿,说,“我其实一直很想说,你不会清净咒么?要跑到河边去洗?”
“那怎么会一样啊,即使有了法术,也不能就抛却以前的乐趣啊。用咒清洁,总感觉还脏脏的啊,”虞锦趴在南弦尊主身上闻了闻,扑面而来一股清新的皂角味儿,“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你早就抛却了做人的乐趣了。勉为其难的,就让你上本姑娘的榻吧。”
南弦尊主轻笑了一声,接过虞锦手中的布巾,力道轻柔的给她擦着头发,虞锦舒服的眯起眼睛,不时发出愉悦的哼唧声,听得南弦尊主不由说道,“你倒是快活。让堂堂魔宫的尊主擦头的,你还是第一个。”
“是呀是呀,能让尊主大人给妾身擦头发,妾身真是感激涕零啊,那就多谢尊主了啊。”
“嗤,这么没诚意,你不做点什么答谢我?”
虞锦想了想,“我肉偿,行么?”
在她身后的南弦尊主没忍住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无奈的说,“这个太肤浅,换一个。”
虞锦却不这么想,“我觉得很好啊!肉偿多好!献出我的全部!”
南弦尊主手上一用劲儿,“正经点!”
“好好,正经点正经点,”虞锦真的很认真的想了起来,突然灵光一闪,“哎,我给你跳舞吧!”
“好啊,我不知道你还会跳舞呢。那跳一段吧。”
虞锦来了兴致,头发也顾不得了,登时就站起来,豪气万丈的将腰带给扯了。
南弦尊主说,“不准肉偿!”
“我才没有肉偿!你先看完!”
只见虞锦将腰带一扯,将外袍一脱,露出了里面的曼妙身材。只见她穿着一件上下分开的衣裙,上衣很紧,将她胸前的波涛汹涌完完全全的展露出来,裙子是百褶石榴裙,中间一段没有布料,露着她不盈一握的小腰。
虞锦转了个圈,那裙摆便旋开了,成了一朵花。虞锦飞了个眼风儿,又媚又娇,“你看好了啊。”
说着,虞锦唱起不知名的小曲儿,便开始如水蛇一般舞了起来。南弦尊主坐在那儿,愣愣的看着不时旋转跳跃,妩媚的扭着腰的虞锦,像第一次见到她一样。
虞锦看着南弦尊主眼中的痴迷,很是骄傲,舞的更加卖力起来。这肚皮舞还是原来在东海的时候,她和贝贝为了来魔宫做准备一起学的,本来学的是什么钢管舞,但她跳的实在太难看,用贝贝的话说就是抽筋,便选了这个。别说,她跳起这个舞来还真的特别有滋味,她本身腰身就细,偏巧小屁股又翘,腰身扭动起来,真是看得人血脉喷张。
一舞毕,虞锦转了最后一个圈,顺势倒在南弦尊主怀里,她香汗淋漓的躺在他臂弯里,呵气如兰道,“好看么……”
南弦尊主再也忍不住,难耐的咬上了她的唇。
就在虞锦以为两人的第一夜就是今晚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粗噶的男声:
“我们这位新的魔宫尊主……真是艳福不浅啊!”
南弦尊主的在一瞬间消失了个干干净净,他猛地抱住虞锦飞身而起,再看他们原来躺着的床榻,已是被炸得面目全非了。
南弦尊主将虞锦挡在身后,冷着脸说,“上尊主……”
“哈哈哈哈!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啊,我的护法,啊不,现在应该叫你南弦尊主了!夺了我的位,你倒是很逍遥自在!”
南弦尊主冷酷的笑了一声,“做了尊主,自然是逍遥自在,我只后悔当初没赶尽杀绝,直截了当杀了你。”
“废话少说,将元聘珠交出来,我就饶你不死!”
南弦尊主不紧不慢的脱下外袍给虞锦披上,将她往身后推了推,转身祭出自己的法杖,笑道,“当初不给你,现在,你觉得会给你么?也罢,等你死了以后,我多叫人糊几个,烧给你!”
说着,南弦尊主蹂身而上,与原来的魔宫上尊主打在了一起。
虞锦裹着外套战战兢兢的在一旁观战,小手揪紧了衣料。怎么会想到出来一趟就碰上他的大仇家了呢,身边就她一个拖累,并无半个帮手。虞锦越想越恨自己,只顾玩,却拖累了南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