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护在皇帝身边的郑允珏发出轻呼,差点要给这精彩的一幕鼓个掌了。
这下尴了个大尬。
他们……弄错了?
所有持剑与清都山众人相向的修士,懵了一阵,举着剑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祭台上的业尘子:“这怎么可能?!”
“这人是谁?魔尊何时藏匿在鹤鸣山中?!”
清都山弟子们舒了口气。
他们就说嘛,九九/小师叔怎么可能是异数,又怎么可能是所谓的魔尊呢?
步九八拍拍胸脯,又拍拍衣轻€€肩,劫后余生般:“差点吓死我了……”
他小声嘟囔,带着不满:“玄天观居然也会算错卦?哼,简直居心不良,差点害死我们九九了!”
叶聆风亦是护在衣九九身旁,紧绷许久后松口气:“还好还好,误会解清楚了就好……”
云倏其实也懵了一下。
为什么魔尊……
他转过头,望向阿一。
衣轻€€弯起眉眼,冲他乖乖兔子一样无辜地笑。
郑允珏在远处,适时说风凉话:“看来,咱们业尘子掌门也有算错的时候嘛。€€,也是,人能圣贤,孰能无错啊……”
不用再面对容与君,众修士们也说不上是不是松了口气。又由衷觉得误会了原本的天阶榜第一,还拿剑指着容与君他老人家,实在是惭愧。
几个小门派的掌门歉意地向云倏点点头。
除了玄天观的弟子未有掌门命令,没有撤退以外,其余修士们都转回剑,对向了真正的敌人€€€€邪修们那边。
业尘子紧蹙着眉,视线落在衣轻€€这边,又不确定地转向长乩那边。
莫非,真是他算错……不,这不可能!
但,如果异数不是魔尊,那上天入地又从哪钻出一个能统一邪魔外道、开辟一处新世界的魔尊?
楚沧澜后背紧贴在长乩胸前,深吸一口气,以他们二人能听到的音调道:“我以为,你只是瞒了我你是男哩这一件事,我不晓得,你居然还……”
他通红着眼,低吼着:“老子拿你娃当兄弟,你当老子是啥子?瓜娃子咩?”
“大师兄!”鹤鸣山弟子们紧张地望着这边,却不敢动。
长乩沉默良久。
“抱歉。”他轻轻道,猛抬起手,一掌劈在激动过头的楚沧澜后脑,将人劈晕过去。
将人扔给鹤鸣山那边,长乩向言弃道:“撤。”
接过他们大师兄的鹤鸣山弟子个个义愤填膺,举起法器:“大家冲啊!斩妖除魔义不容辞!”
“决不能放过他们!”
由鹤鸣山弟子挑起,其他门派修士或主动或被动地加入其中,正道与邪修们乱斗一片。
眼见前面真打起来了,郑允珏想先带皇帝和这一行无辜侍卫们撤下祭坛,却在混乱之中,余光里见寒光一闪€€€€
竟从三步内忽然冒出一个侍卫,持匕首向皇帝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