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檀知淮咽了咽口水，“然后它们就突然消失不见啦。”

秦莫宵捏着笔的手顿了顿，看向檀知淮，“你是说，它们凭空消失了？”

“嗯嗯。”檀知淮点头。

“当时教室里还有哪些人？”秦莫宵笔尖在笔记本空白处留下一个黑黑的墨点。

“就我和郑圆圆两个人呀，其他人都跑得好快。”檀知淮露出一个愧疚的表情，“都怪我跑得太慢了，差点把郑圆圆害了。”

“不用自责，你们现在都平安无事。”秦莫宵看着少年软乎乎的发顶，手指动了动，到底没有摸上去，“当时她是什么状态？”

“她挡在我前面，两只手都张开的。”檀知淮歪着头回忆道。

显然，那女孩是真心要保护少年的，秦莫宵对女孩的好感度增加了许多。不过这解释不了那两只鸟为什么会消失，但既然当时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人，说不定他们之中就有一个能力者，而他们自己没有发现，看来有必要给他们做一个能力测试。

本来到这里，问话就该结束了，不过秦莫宵又问了一句，“那你呢？当时你是什么状态？”

檀知淮：“我，我当时很害怕。”

少年说得很直白，明明白白表明了自己害怕，眼里也带着泪光，但却并不叫人觉得他懦弱，反而更是心疼，站在秦莫宵后面的队员都开始瞪自家队长了，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秦莫宵失神了一瞬，不过还是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它们就不见了呀。”檀知淮说道，一脸疑惑地看向秦莫宵，仿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秦莫宵：“……”

队员：“……”

“咳。”被檀知淮噎了一口，秦莫宵当然并不认为他是故意的，只是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你当时在想什么？”

“想什么……”檀知淮皱着眉冥思苦想，“我就是很害怕，然后想着……它们能消失就好了。”

“肯定就是这样！”秦莫宵身后的队员突然大声说道。

檀知淮吓了一跳，有些惊慌地看着他。

“南宇。”秦莫宵冷声叫道。

“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南宇讪笑一声，往后退了两步。

“抱歉，他这人就是一惊一乍的，但是没有恶意，你不要往心里去。”秦莫宵说道。

“没事的。”檀知淮看向南宇的眼神还是有些警惕。

知道自己吓到了小朋友，见他看过来，南宇忙提起一个和善的笑容回过去，结果又收到一个惊恐的眼神，“？？”自己这么吓人？

南宇转头，正好看到陈列柜玻璃门上自己的倒影……好像是有点吓人，笑起来像个怪叔叔。

这边秦莫宵已经开始给檀知淮科普什么叫渊洞渊兽和能力者了，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某天这么有耐心过。

连着讲了半小时，檀知淮终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你是说，我可能变成能力者了吗？”

“是的，不过具体还得验证一下。”秦莫宵腰挺得笔直，看向檀知淮的视线里充满了热切，“等能力验证出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银鹰小队？”

这还是南宇头一次见队长这么干脆，连对方天赋等级都不验证一下，就急匆匆地邀请人入队，关键这小朋友身体看起来真的很弱啊！

檀知淮露出一副神往的表情，但还是拒绝了，“我，我不行的，我很弱，身体也不好，会拖累你们。”

秦莫宵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虽然还想说什么，到底没再开口。

室内陷入沉默。

正此时，敲门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