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神医，这些……你以前说过，是不能告诉我的……你自己的秘密。如今，你告诉我……”

司无绝一愣，不能告诉言川云的秘密？

不，即便他现在的确没有以前的一些记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告诉对方的只有他并非这个世界的人这件事，至于其他的，那个组织，那位天毒老人……这些不是不能说。以前不能说是因为那天毒老人跟大月皇朝有关，现在能说是因为那天毒老人不敢轻易出现。

而且，其实，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人……如今也不是绝对不能说了。

对于眼前的这人，他放在了心上，那么他也相信对方不会因为自己来自哪里就对自己有什么看法。

唯一需要担心的可能也只是自己来的突然，或许也会走的突然吧？但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他如今想留在这里了，所以，只要不去太远山就行了。那个自己到来的地方不过去，那么也就不会从那里离开。

这些是司无绝现在的想法，不过这些想法暂时还不能告诉言川云，自己的来历等等，这些事，他想要顺其自然。

于是，司无绝抓着言川云的手，“如今告诉你自然是因为这些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言川云微微一愣，看向了司无绝。

司无绝道：“以前不能说是因为有些事情不确定，现在的话，我觉得我的推测没什么问题，而且，我们已经如此熟悉，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言川云听着司无绝的这话又是微微一愣，他看着司无绝，有些愣然，不确定对方这话的意思到底是哪样。也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还是……还是有些记得的。

“你真的不用想太多，这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觉得，你今天好像有什么心事……就是这些吗？”

言川云喃喃道：“我担心……司神医说的这些其实是不想说的，是个秘密，是因为我的追问才不得不告诉我，我……怕司神医有一天会后悔自己说出这些来……”

司无绝闻言才是一愣，然后忍不住神色有些古怪的看向了言川云，“你为何会这么想？”

言川云哑然，说不出他知道了司无绝现在其实失忆的事。

司无绝却像是明白了过来，他打量了一眼言川云，轻轻道：“你知道了什么？”

言川云垂下了眼睑，肩膀是僵硬的，身体也是僵硬的，但终究还是轻轻的开了口。

“你的神功大成……是不是还丢掉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说记忆。”

司无绝看着言川云垂下的眼眸，感觉着对方僵硬的身体，这一瞬间，有些心疼。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司无绝问。

“有几天了，我……又看了一次你记录的黑色笔记本，发现了不对，一个人就算喜欢记日记，内容也不该是那样的，那很像是对自己的一种提醒。提醒自己昨天发生了什么，前天发生了什么……”

后面的话，言川云说不下去了，他现在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致的紧绷中。他不知道自己戳穿了这一点后司无绝会如何反应，他更怕这人干脆说出自己不愿意听的话，比如……我的确每天都会忘记你，所以我们分手吧。

如果司无绝真的说出这样的话来，言川云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的住。他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言辞尖锐，会不会……动用手段将司无绝留下。即便，即便司无绝真的很强，但是，他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的……他害怕的只是暴露那些自己可能会有的阴暗心思。他不想司无绝知道自己还有那样的一面。

那有些难看。

“你说的对，我丢失的东西的确有些多，包括记忆，不过……”司无绝神色一正，“我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些对我而言其实不重要。记得不记得，对我而言真的无所谓的，我没忘记你，这是我确定的。”

言川云勐的抬头，“没……忘记我……真的没忘记我吗？可是你的日记本里也有很多关于我的，如果不会忘记我的话，何必记那么清楚？”

司无绝看言川云有些激动的样子，拉着对方的手轻轻解释了起来，“不是关于你的任何事都会记得，就是记得你这个人，知道你的存在，知道我们的关系……但对于每天具体的对话，还是会有些模煳。”

言川云闻言长长的舒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

“你会很介意这件事吗？”司无绝盯着言川云问。

言川云连忙摇头，脸色有些苍白的道：“怎么会，司神医，我只担心你对我的印象不深会离开我，我只担心你不记得其他人……会不快乐。”

司无绝微微一怔，听着言川云这样的言辞倒是笑了。

“所以你让钱宁经常出现在我眼前？甚至还总是找我微信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