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紫枝点上一盏小灯,在柔滑的织灵毯上转了好几个圈,提着酒壶放肆喝几口。
这才不客气的躺在软榻上。
今晚他就决定睡这里了。
反正主人也不在,不享受白白不享受。
这便是白嫖的乐趣。
月色深迷,寒蝉寂静。
屋子外面睡得正香的橘猫忽然挠了,挠脖子抬起头。
碧绿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闪出两道光芒。
月色将庭院里拉出一条黑色的影子,默默站在大殿面前。
看不出那人的面貌,整个人照在宽大的黑袍之下,也看不出他的身形。
但橘猫的嗅觉灵敏,似乎认得他。
嘴里呼噜呼噜了两声,踩着轻巧的猫步上前,伸出脑袋求撸。
见黑袍人没有动作。
胖橘又十分委屈地将口中一直含着的小鱼干吐在黑袍人面前。
看呢,本胖演技多好。
他就拿这个打发我,嘤嘤嘤。
黑袍人终于动了。
一颗小药丸从他袖中飞出,逐渐放大到足足有殿前水缸这么大号。
胖橘兴奋地摇着尾巴,心满意足叼走这颗巨大的‘丸子’。
喵呜,主人真好,蹭蹭蹭!
打发完小馋猫以后,黑袍人安安静静的站在大殿前,垂眸看向殿内唯一一盏点着灯的屋子。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安静下来。
一人在内饮醉,一人在外独守。
直到月上中天,里面传来轻微的鼾声,软软糯糯的。
他才宛如一片影子一般,飘入殿中。
应该,醉了吧...
殿中卧房,清清冷冷的幽香,一缕一缕从香炉内袅袅升起。
'不速之客'已经喝得伶仃大醉,随便侧躺在贵妃榻上。
流金紫的衣裳滑落在一边,露出雪白的香肩。
黑袍人脚步放轻,温温软软踩在地垫之上。
逐渐靠近没有防备的晏紫枝。
一丝湛蓝色的流光从黑袍人的指尖缓缓流露出来,带着些许灵力与风刃切向晏紫枝的脖颈。
不知是不胜酒力还是笃信临渊的璧山,绝不会有人偷袭。
晏紫枝睡得沉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