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的血。

新鲜的,温热的。

他真是爱极了临渊这副战损的模样。

若不是他急着带溯世镜离开,真是恨不得日日夜夜将临渊拘着,好好欣赏他的‘战损’。

尤其是,由他亲手制造的‘战损’。

“你有一个好徒弟。”晏紫枝微笑投出流光伞,“可惜,我腻了。”

流光伞无限放大,再一次带着晏紫枝往天上飞。

相九戎也张开翅膀,一起飞去。

不伤害临渊的话,就永远也摆脱不了林寂染那条疯狗。

也罢,反正是要成就他的无情道。

不如就明明白白告诉他,什么才叫真正的无情。

轰隆隆的坍塌声音震耳欲聋,几乎盖过晏紫枝的声音。

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临渊都听的清清楚楚。

腻了。

最为伤人。

整座山洞仿佛下一刻就会坍塌下来。

林寂染也顾不得去追晏紫枝,而是将师尊软倒的身体扶在怀中。

“师尊!”他语带哭音。

而他怀中那人却只拿手捂着伤口,抬头看向半空中。

临渊的语气十分低沉,他说:“为什么?”

晏紫枝被他这目光看得十分不自在,只觉得如芒在背。

一寸一缕顺着脊椎往下,也不知插了多少针,扎的人浑身疼痛。

于是他干脆头也不回,不去看。

撂下没有感情的话语。

“我只答应你们破掉无妄之境,可没有说要带你们出去。”

“我腻了,现在只要是仙尊就是禁欲系,太没有意思。”

“建议仙尊飞升之后,好好学习一下下界其他人,多摸索几个风格...”

小黄鹂:【哇哦,这刀子让我来的措手不及,句句致命啊。】

相九戎:我错过了什么?怎么觉得我好像全程参与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参与?

猜测不易,鹌鹑叹气。

“你只是想要溯世镜。”

临渊的眼睛里,像是囚了一只巨兽。

巨兽遍体鳞伤,被斩断了所有的退路,还在疯狂撞击着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