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恶心啊李越泊。”叶跃发表感慨。
李越泊表示赞同地点头,先伸手把人从椅子上抱入自己怀里,再起身,抱着叶跃往他们卧室走。
“借着爱蔓蔓的名义,”叶跃还在生气,“做的全是自私自利的事。”
“蔓蔓甚至都不记得他,也没有认出他,”叶跃继续,“可见他们小时候根本就没有交集。”
叶跃自己待过孤儿院,当然知道这完全可能,孤儿院的孩子也分团体,固定玩伴就那几个,余下的大家完全可以说不熟。
倒不是说不熟就不能单方面喜欢人,喜欢当然可以,喜欢是件很美好的事,但借着喜欢的名义去行张韬所做的这类事,就很不应该。
因为生气,叶跃眼睛亮亮的,整个人犹如春日绿芽,透着勃勃的生机。李越泊看得心下高兴,倒是觉得张韬来这一趟也不全是坏事。
至少分散了点叶跃的注意力,让他把心思稍微从奶的易感期危机上松开了些。
“洗澡吗?”李越泊问,“出汗没有?”
去山里摘了花,做桂花糕时又忙了一阵,但天气到底凉了,李越泊不确定叶跃先前有没有出汗。
叶跃摇头,说不洗,没出汗。
李越泊松了手要把人放床上,说那他去洗一下,他体热,先前一忙,背心沾了点汗。
叶跃揽着他脖子不松手,问他是出了汗身上难受吗,所以要洗澡。
李越泊说不是,只是微汗,早就干了,但不洗一下的话担心身上有味道会腻到他。
叶跃就小狗狗一样在他肩颈嗅嗅,还拉开了李越泊的衣领朝里闻了闻,说不臭,香香的,有桂花的味道。说完为了表达自己说的是真的,又章鱼吸盘一样在李越泊脖子上嘬了一口。
李越泊被他逗笑,抱着人倒在床上,脸上是很了然的神情:“要问张韬的事?”
而且是很迫不及待地要问,所以澡都不让他洗。
叶跃翻个身趴他身上:“你说嘛。”
“嘛”字尾音稍稍拉长,是李越泊最喜欢的下意识撒娇。
“我倾向于张韬说的是真的,”李越泊摩挲了下掌心下细瘦的腰,“张家对江星年一直没有采取措施,当时让元二叔遮掩江星年海马体一事也是顽症小组很官方的命令,想来是真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江星年的事,这和张韬的表现对得上。”
“而张韬透露的江星年被割海马体这些消息也和事实对得上,”李越泊继续,“所以我倾向于张韬说的是真的。”
叶跃拿手垫着下巴趴在他胸口,睁着大眼睛认真听。
“那他说的是真的,你这样把张韬直接保护起来,没有关系吗?”叶跃线先捡了最要紧的问。
李越泊说没关系,本来就是对立的关系,也不差这一个张韬。
“凤泉山项目要踢张家了,”李越泊说,“暗地里他们也一直在试图在猎捕我们,明里暗里都对上了。”
李越泊顺着腰又摩挲上了叶跃的背,他很喜欢这些细小真实的皮肤接触。
“去苍市上交资产时我试探了下,明官方确实是知道‘暗官方’的,”李越泊接着说,“张韬不是说他听到说登记中心那边准备放行周蔓蔓吗?就是我让苍市那边帮忙的。”
张韬都能分析出来周蔓蔓这事是他做的,张家当然更能分析出来,张韬对外是张家的人,眼下他们凤泉山要踢张家,匹配那里也帮周蔓蔓不要张韬,怎么都是对上了,所以顺着把张韬弄走也没关系。
“当然,如果张家之前还拿不定我们是否知道张兴念就是江星年,”李越泊说,“这么一弄,他们应该也反应过来了。”
“那也没关系吗?”叶跃问。
“没关系,就是要他们反应过来动一动。”李越泊说,脸色沉了一点,“镇子里应该有个人一直没找到。”
叶跃问什么人。
李越泊答:“给张韬看藏冬镇的周蔓蔓的那个人。”
虽然很恶心,张韬当时有站起来向他们鞠躬,说感谢他们这些年对周蔓蔓的照顾,这说明多年里张韬是在偷偷关注周蔓蔓的,那这个帮他的观察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