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盯住少年,慢吞吞的笑一下,“忘记了?”
他指尖顺着少年耳廓,从耳朵尖滑倒耳垂,声音还是懒散的哑着,笑笑。
“没关系,那我告诉你,乖崽昨晚答应我,要喂我喝酒,还要一天内亲我一百次,说做不到的话就翻倍继续。”
夏稚年:“??!!”
哈?
我信你个鬼?!
少年杏眼睁圆,眼底带着控诉,扁扁嘴,“我是断片了,不是降智了。”
晏辞轻笑出声,和悦道:“喝醉和降智区别不大,乖崽再仔细想想,说不定就想起来了呢。”
晏辞温润的笑着,唇角弯起一点弧度,目光落到少年身上。
瞧着醒了有一会儿,但哪也没去,窝在他怀里玩手机,浑身温热,杏眼圆不溜秋的,琥珀色眸子漾着光。
夏稚年:“……”
呸,黑芝麻汤圆黑心肝!
晏辞这是看出他装傻了,夏稚年咂咂嘴,耳垂被捏着,有点痒,他撑着手臂坐起身,支支吾吾打马虎眼。
“晚上再说吧,我妈妈让回去吃饭,说有好吃的,你去吗?”
“那就晚上继续,喝酒,和一百个亲亲。”晏辞不让年糕团子装傻,毫不客气接着道,“我跟你一起去。”
夏稚年:“……”
什么时候有一百个亲亲?!
……一天一百个亲亲,这得亲破皮吧。
呸呸呸,别想,没有那么多亲亲,黑芝麻汤圆想得美!
夏稚年红着耳朵爬起来去洗漱。
他俩昨晚就在地下室床上睡的,晏辞跟着少年起身,离开前,看见桌上摊开的相册,伸手再往后翻了几页。
上面是几张报纸裁剪,还有网上打印下来的照片。
照片正中间是一滩腥红的血迹,淌了一地。
年纪幼小的小孩儿低着头,抱着女人上半身,看不清神色,只是伸手捂住母亲脖颈处的伤口。
浑身沾了血,手更是被血染的鲜红。
晏辞对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合上相册,关灯离开。
晏辞别墅在郊区,路上远,他俩吃了点早饭才过去,没叫秦绪,晏辞自己开的车。
十二月多,昨天白天下的雪没化,晚上又接着下雪,地上有些压实的雪还没清理掉。
晏辞开的不快,夏稚年瞧着窗外银白一片,眸子微亮,突然看到什么,扭头回去。
“晏辞晏辞,停一下,我想吃烤肠。”
下雪天吃烤肠,nice!
他指指路边一家小超市,以前来这里吃过,烤肠味道不错。
“我找个地方停车。”晏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