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徐太医将花从鼻子下拿开,极肯定地一声。
秀珠与素云惊得异口同声:“当真。”
徐太医不答,只用力地点点头,“这些盆栽都是晚上搬进来,白天搬出去,而微臣只在白天来,是以一直没有发现它们的存在。”
好巧妙的法子,窦涟漪不得不佩服下毒之人的心思缜密:“秀珠,叫小安子进来。”
举凡周密的安排必得知已知彼,而最了解她习性的便是身边人了,秀珠和素云断不至于,便只有入住新月阁时,内务府送来的这名随侍小太监嫌疑最大了。
很快,秀珠叫来了小安子,一进来,便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看上去极老实本份的一个人。
“小安子,你跟我的时间不长,我这坐庙的确是小了点,没什么油水可沾,可我有亏待过你吗?”窦涟漪闲适地抿了一口香茶,以同样闲适的口吻问。
小安子的腰身躬得更厉害了,“窦夫人待奴才极宽厚,奴才能侍候您实是三生在幸。”
“那你为何要加害于我?”当地一声,将手中茶盏往小几上用力一顿,茶水溅了出来,湿了桌子,也吓得小安子扑通跪倒在地,脸色白得像一张纸:“窦夫人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那些毒是奴才下的吗?”
将声线一沉,反问句式又加重了逼迫感:“难道不是你吗?”
“奴才冤枉,奴才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啊,求夫人明查。”小安子伏地喊冤,身子不时地抖一下,想见他极力控制着心中的恐惧。
窦涟漪知道这样问,是问不出什么的,便吩咐道:“秀珠,你且将他关在柴房里去。”转而看着徐怀玉:“徐太医,关睢宫的人不能随便出入,烦请你去皇后跟前说一声,就说嫌犯抓到了,如何办请皇后示下。”
“是,微臣即刻就去。”徐怀玉恭应一声,转身离去。
窦涟漪命素云拉开碧纱,一缕春阳忽地照射进来,不由眯了眸,及至适应了光线,视线外便出现了几个人,匆匆而来,赫然是皇后亲自带了人来了。
“素云。”她抬手,示意素云扶了了自己,赶紧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