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色又绯了一绯,“朕不信,你那手艺太差了,居然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什么——”她拖着长音不依他的贬损,嘴巴不服气地嘟得老高:“奴婢前些日子天天去司制房学刺绣,就是想给皇上一个惊喜,皇上不领情便算了。”
“好啦,好啦,朕的寝衣你包了,总行了吧。”
这下她满意了,竟拍掌叫好:“好哇,好哇。”
烂漫之态叫人心旌神摇,他蓦然擒住她烛光下显得异样娇艳的唇瓣,双双倒了下去……
当子夜的更声响起,一直睡不着的窦涟漪留恋地看了一眼身畔的男人,他的睡颜出奇地安祥,柔美得不可思议,但她不得不走了。
她念念不舍地收回视线,悄悄地下了床,走到通体晶莹的红烛前,将搁于一边的轻纱灯罩罩了上去,屋子里顿时半明半寐,朦胧的味道愈发像极了一个梦境。
“你在干什么?”床那边突然发出一声。
她吓了一跳,抚着心口走回床边,歉然道:“吵醒皇上了,奴婢这就走。”
“谁让你走了。”男人嘟囔一声,长臂一捞将她重新抱回床上,顺势收入怀中。
那温暖的怀抱是她舍不得的港湾,“可是,按规矩奴婢是不能……”一根手指按在她的唇上,将后面的话憋了回去,他的唇在她的耳边摩挲着,霸道的呢喃随之在耳边响起:“朕的话便是规矩,朕不让你走。”
“是,您是金口玉言,奴婢遵命便是。”明明欢喜至极,她的口气好像很无奈似的。
玄寂离恨恨地以额抵着她的:“别人巴不得呢,你倒好,弄得朕强迫你似的。”
窦涟漪睨了他一眼,正要答话,门外响起李莲成极力压着嗓子的提醒:“窦修仪,该走了。”
“你瞎嚷什么,给朕闭嘴。”玄寂离冲着外面就是一声斥喝,外面顿然寂静无声,窦涟漪一想到李莲成这会噤若寒蝉的样子,止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