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确实被吓的有点虚,又笑不出太大声,只能像猫儿一样笑出细小微弱的气声,温和冷淡的脸颊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要了……好痒……”

萨斯兰一直都很温柔地看着他。

雪奉感觉到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止住了笑意,被他搞得无可奈何,“学长,你……”你有没有痒痒肉这句话叫他给憋了回去。

萨斯兰只见到他的眼睛微微一眯,伸手报复似的,挠了几下自己的腰,桃花眼又灵动又温柔,嘴角的笑意还未消散。

仿佛刚刚做噩梦吓到一个劲儿喊不要的人不是他。

萨斯兰收敛着情绪,没有躲。

那双手简直精通人体的各个部位,准确地挠在了最痒痒的位置。

雪奉都要放弃了,萨斯兰好像没有痒痒神经。

谁知道萨斯兰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微微闪避了一下,低低哼笑,声音克制而隐忍,荡人心神。

几秒之后,雪奉收回手,揉了下眼睛,把笑出来的眼泪擦掉,心平气和地说:“学长,下次不要这样了。”

萨斯兰微不可查地嗅了嗅他身上的郁金香味道,一边笑着一边答应他:“嗯,不会了。”

雪奉发现,萨斯兰这个人时不时还躲懒偷闲,甚至偶尔会露出吓人的气势来,但是四下无人的时候,他还是很温柔,脾气也好,很好说话的。

看起来是个好人没错了。

“学长,现在是几点了?”雪奉从病床上坐起来,用手慢慢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他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微微侧着头,温和带着些沙糯的声线轻轻问道。

萨斯兰侧身坐在他床边,指尖轻击着床面,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中午十二点半,你睡了十四个小时。”

雪奉听见这个数字,难以置信地眨了几下眼睛,困惑不已:“是从昨天晚上你和洛希争吵的时候算起的吗?”

萨斯兰保持微笑,俊美的脸庞保持风度,“你都听到了?”

“没有。”雪奉摇头,他真的没听到,太困了,只有那么一点点,并没有任何信息量,他也听不懂,“我睡的很好。”

萨斯兰没有说话,缓缓凑过来,用双臂圈住他,“听到也无妨,你只要知道那和你没关系,别挂在心上就好了。”

他陡然的靠近让雪奉背后的翅膀又钻出来,这一次,柔软的小翅膀没有发抖,而是精神抖擞的挺立着。

萨斯兰发笑,弹了下小翅膀:“看出来了,你睡的很好,不用担心你了。”

他轻轻抚摸雪奉的虫翅,紧接着,一股温暖的电流从翅膀中间的浇灌腔遍布全身,雪奉抬起下颌,有点无措,“学长,请停下来。”

萨斯兰嘴上说着“好。”实际上却一路摸到了翅膀根部,捏了两下:“这里没有鞘翅的囊腔,看起来你是没办法长出鞘翅了,好可怜。”

鞘翅是雄虫才有的东西,作为虫母,雪奉只有会刺激发/情的膜翅囊腔。

萨斯兰这一捏,雪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推开萨斯兰的胸膛,眼睑下的脸颊红了一点,表情淡淡的:“不舒服……不要捏了,学长。”

彼时,隔壁床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萨斯兰学长,注意一下,这里还有个大活人。”

萨斯兰笑的荡漾,“好的好的。”

雪奉彻底躲开萨斯兰,跳下床,在萨斯兰笑盈盈的目光下整理衣服。

维恩悠悠醒过来,坐起身背对着他们,头发乱糟糟的像是鸡窝,他摸着床边的眼镜给自己戴上,这才回头:“你们的进展可真快,我好像从来没看见过学长笑的这么腻歪。”

雪奉猜他误会了,解释了一句:“并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维恩,你好些了吗?”

他走过去,维恩看起来已经恢复了80%的健康体态了,漆黑鞘翅挂在身后,那个纹身变得更加红,他不在意的把虫翅收起来,“彻底好了,欧文打的不轻,但也没想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