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凶手不重要?”福尔摩斯先生后面跟着的迷弟问了一句。
夏洛克颇为好心地解释:“噢,因为凶手是谁其实一目了然。”
克拉拉和一众忙碌的刑侦人员瞬间沉默了下来,大侦探的一目了然和他们眼中的一目了然肯定不是一个意思。
“让我想想从哪儿开始讲……”他似乎很享受众人眼巴巴等着他说出真相的过程,一顿,“我知道了,让我们把时倒回第二次返场结束——”
他又一顿,对目瞪口呆的众人露出个笑容,炫耀般地说:“不,还是倒回下半场音乐会开始。”
咳咳,非常抱歉,福尔摩斯先生,打扰一下……
——不过作者认为,还是倒回十二年前风雨如晦的夜晚,从那个未完成的故事开始讲起。
大提琴手——也就是布莱恩,他的童年是一片灰色,或许曾经有别的颜色曾出现在他的天空,但是那是妈妈没有离开家之前的事情了。
母亲是唱歌剧的歌者,父亲是剧院的大提琴手,这样的职业让他们的家庭一贫如洗。贫贱夫妻百事哀,父母的关系也愈发糟糕,后来,歌剧院里的一位富豪听众看上了母亲,带着她出入各样的酒会、筵席,母亲拒绝了几回,还是去了。
从那以后,他家的生活渐渐滋润了起来,但父母的关系也进一步僵化,灰色就开始了,父亲开始酗酒,他们在无休止的争吵中,最终父亲的一个巴掌打走了母亲。
母亲从那后没有回家,回来的只是母亲寄来的英镑。
父亲的酗酒如命折磨的他们苦不堪言,塞尔维垂涎已久的钢琴终于到手,她却没有笑——或者说,自从母亲走后,她就再没有笑过。
看到那架钢琴,父亲喝了一夜的酒,从那后,便逼着他们去练琴,他由父亲亲自教导,也经常挨骂,姐姐也没好到哪里去。
后来姐姐常常带着他逃跑,那是他最高兴的时候,虽然回来之后会被父亲打得体无完肤,但那种自由奔跑的感觉却是如蜜一样甜。
但在一次逃跑中,父亲为了追他们,跑下了山路,冲到了马路上,却不想撞上了一辆车,他对那个雨夜的印象很深,但塞尔维应当更深,因为最终是她出面把父亲带到医院,解决了这一切的事情。
她一定不喜欢那个夜晚,布莱恩也不喜欢,从那一夜之后,塞尔维就像变了个人,对他严厉比父亲更甚。
他再没有体会过自由奔跑的感觉,直到“那个女人”的出现。
他和姐姐第一次的巡回音乐会就要开始了,他在母亲买来的庄园里为此做准备练琴,忽然有人扣门,家里奇异地没人,他只要前去应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位面色焦急的女人。
“你好,我迷了路,”她撑着遮阳伞,彬彬有礼得像是上个世纪的贵族,迷路的窘境不能折损她的风采半毫,“能不能借您的电话一用,我的手机关机了。”
他当时愣了愣:“手机?”
“是啊,”她挥了挥手里的小盒子,迟疑问道,“你不知道手机吗?”
布莱恩摇了摇头。
有些人一出现就能抓住所有人的眼球。
布莱恩想,如果世上真有魔镜,那么在被问及世上最美艳的女人是谁的那一刻,魔镜别无选择,只能回答她的名字——艾琳艾德勒。
……
“音乐会的下半场开始——”夏洛克走过去敲了敲钢琴,“钢琴家就有些奇怪了。”
克拉拉想到了表演水平有所波动的那段表演,他指的应该是这一段吧。
“有一段的节奏和情感出现了迟钝,她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那么一定是外物作用——”
“等等,为什么她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克拉拉问,“犯错总难免的。”
“噢,普通人犯错肯定是难免的,”夏洛克语速快起来,“不过她有严重的强迫症,并且控制欲旺盛,演奏时失误刚出现,她先是皱眉,接着瞪了一眼大提琴手,并且每次乐曲间奏时都会细微地调整座椅位置和乐谱的位置,刚刚我去他们休息的地方看了一眼,钢琴家的所有东西都是按照大小和形状来排列,桌上的唇彩按照颜色排列的,一整排非常整齐。”
“一个强迫症,在一场重要的音乐会中出现失误,怎么可能?”他继续说,“何况还不是一点失误,那一段的表演的失误部分持续了六秒。”他指了指克拉拉,“外行都听出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