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笑成了一朵花,表示都是经验之谈,从前总有人背地里骂她是武夫之女,粗鄙,没教养,都是她自个儿拿戒尺打服的。
后面再参加这种人多嘴杂有是非的宴会时,戒尺都成了必备之物。
林行之不知道的是,他家小妹虽然装的挺好,但其实早已凶名在外。
今日的宴会聚集之地在清和公主名下的一处别苑,从将军府过去坐马车半个时辰就能到。
路上还“巧遇”了戾王府的马车,一直跟在后面,戾王殿下今儿人没过来,就是往将军府的马车里扔了一个又一个纸团。
觉得自己挺碍事的林菀几次提出要不要她下去走路,或者跟戾王殿下换辆马车坐也行,她一点都不想打扰哥哥“嫂嫂”秀恩爱。
林行之没应,让石砚去了借了戾王府的纸笔,回了一封信,才让人老实下来。
至于纸上写了什么,林行之却不肯说,反正写完后耳朵尖有些红就是了。
临近别苑,马车就越来越多,也能听见众人闲聊说笑的声音。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手持折扇,长得贼眉鼠眼的男子,他吸引人的原因倒不是长的难看,而是每见一人就问,“你们听说了吗,昨儿林大将军唯一的女儿叫土匪给掳走了,现在还不知是生是死呢?”
这话一出,可不就吸引了无数目光,很快就有人追问是真的假的,还有些与林菀不对付的小姐们,更是喜上眉梢说活该。
林家兄妹还没下马车,林行之指着下头那些议论自家小妹的人,对林菀,“开始了。”
被土匪掳走,就等同说她清白没了,即便那些土匪碰都没碰她一下,许多人依旧会说,她进过土匪窝,谁知道干不干净?
亦是这些世家们毁人清白惯用的法子了。
不论林菀有没有被救回来,这一招楚钦都会用的,否则也不必专挑昨天那样巧合的日子掳人。
“那三哥你就瞧好吧,我现在就打烂他们的嘴!”
说完,林菀就钻出了马车,站在车辕上抽出腰间的鞭子往地上抽的“啪”一声,成功将注意力转到了自己身上。
林菀没说话,飞身上前,鞭子一动,准确的抽到了那贼眉鼠眼的男人嘴上。
没给他惨叫的机会,第二鞭子接踵而至,第三第四鞭…林菀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男人的嘴给抽烂了。
那些原本聚集在一起议论林菀的人下意识往后退,还有胆儿小的,转身就想跑,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林菀站在正中间,是周围这些人专门给她挪出来的空地。林菀拿着鞭子转着圈看人,面带微笑,眼神也温柔,怎么看都不像才刚把一个人嘴抽烂的样。
“你们觉得本小姐被土匪掳走了?”
在场的男人下意识摇头,他们没必要为点道听途说的闲话赔上自己的嘴。
也有真这么觉得的,但没人敢说。
倒是那两个说林菀活该的女子站了出来,其中一个穿粉衣指着林菀,一脸轻蔑道:“林菀,你丢了清白还敢来赴宴,你要不要脸!”
林菀也没客气,一鞭子就抽在了她肩上,正好勾起半块布,粉衣女子当场就痛哭了,大骂林菀,“你敢打我,林菀,你好大的胆子,我要杀了你!”
一边哭一边就想去打人。
林菀抖抖鞭子,“别动哦,再动你身上这块布就要掉下来了,到时候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到你的香肩,啊!那样的话你清白就没了。”
林菀笑吟吟的说道,成功让粉衣女子住了脚。
然后嚎的更大声了。
与她同行的黄衣女子适时站出来为自己好姐妹出气,“林菀,你太过分了,他们不过是说几句你被土匪掳走的实话你就动手打人,你们林家就是这般教你的吗?”
“林家如何教孩子的还轮不到你来操心,倒是这位姑娘满口谎话,定是你爹娘的功劳。”
林菀没开口,马车中传来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