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手,对于他们剑法宗师来说意味着是对决双方的无能。
可,他们又能怎样呢?他们的剑法已是练到了极致,无法再前进一步。
这就是极限,名为人、名为剑客的极限。
他们是孤独的,站在剑的峰顶,孤独地等待着自己迈入岁月的末路。
直到有一天,名为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南北两大年轻剑法宗师的出现。
他们是剑客吗?不,他们说他们不是。
他们,是剑修。
以剑入道,修剑法,修剑心的剑修。
也正是在见到了他们之后,那些剑法宗师们才发现,原来他们曾经的认知是错误的。
剑法的确有极限,但人没有,因为人还可以修心。
独孤一鹤也是如此。
在第一次见到吹雪、见过吹雪出剑后,独孤一鹤才真正意识到,原来他不该是剑客,他,是个剑修。
那一刻,独孤一鹤仿佛挣脱了枷锁,从一个即将迈入老年的平凡躯壳中脱离。
是的,他,一个中年老男子重新焕发了新的青春。
作为剑修,以剑为道的修士。他不是练剑的剑客,而是以剑为信仰的教徒。
他活了,他又可以了!
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名为剑修的斗志了!
那一刻,独孤一鹤感觉了那颗寂静已久的心恢复跳动,早已冷却的血重新沸腾。
沸腾得让他不禁抚摸着自己的胡子,望着天,对着阳,大叹一声那与此情此景的他极为符合的千古名句€€€€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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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站在他左边,头发有点发黄的小徒弟:
当时站在他右边,长得有点急和沧桑的大徒弟:
住口叭师父。
感叹就感叹,内涵什么徒弟?真以为他们不敢动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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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徒弟严肃:可,大师兄,我们打得过师父吗?
大徒弟认真:无妨,我们兄弟姐妹有七个,打不过,可以叫上你大师姐群殴。
小徒弟眉头紧蹙:可,你是道士,大师姐是尼姑。佛道本就互视为害虫。你确定大师姐来了,不会先打你?
大徒弟登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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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嵋大师姐,一代完美继承了师父绝学的剑修女子。
她冷酷,她无情,她完全不忌万物有灵。
她是幼时长在南方的女子,在当初那个还是菠萝头的年纪就能左手斗鹅,右手战蚊,左脚踢老鼠,右脚踏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