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一看,惊为天人。这论有理有据不说,竟还与他的笔迹无二。
喔!好生靠谱的兄弟。
不愧是你,阿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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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线战士,此世最强之士。
如果说一个这样的战士可以在短短一天之内补完常人一个月才能肝完的作业,那么两个死线战士一起便是一加一大于二,在短短两个时辰内从无到有,奋起直追。
时间总是短暂,很快便到了夜。屋内灯亮了起来,屋外也响起了脚步。
「哒、哒」
那是沉重的脚步,沉重得越发接近,也让阿城的心肝越发狂跳。但越是狂跳,他的面上越是冷峻,他和阿钧的配合是那么的完美,完美得无懈可击。
「哒、哒」
忽然,脚步声停了下来。
「咔」
一声细不可闻的声音从书房门处传了过来。就在细响出现的那千钧一发之刻,钧哥平稳又完美得在纸上勾勒出最后一笔。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飘到另一边开着的窗户,纵身一跃。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双眼睛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门缝之后,幽幽看了进来。
阿城冷静又从容地放下了自己的笔。
很是淡定,很是平静。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自己没有在奋笔疾书,他的好兄弟也没有跳出窗去。
这一刻的他,就像是一个认真的学子。从未摸过鱼练过剑,一直在好好学习做着课业的学子。
他,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头。
“父亲,你回来了。”
幽幽注视着屋内的阿城他爹:
要不是老爹我回来的时候在码头听别人说你整天在海边耍剑,从太阳未升起到太阳下山,我都信了你现在好学的鬼样。
这个臭小子,会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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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推开门,负着手一步一步踱到阿城的身边。他深深地盯着阿城的眼睛半晌,阿城淡淡的看着他。
这一刻,除了窗外的钧哥,没有人知道方才的书房内一些是那么的紧迫。也没有人知道,他们那冷酷的面下藏着的是怎样狂跳不止、仿佛要跳出喉咙的心。
阿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张治论看了起来。阿城的心又开始有些狂跳,因为他知道,那是阿钧写的。
阿城不知道,他的阿爹是否能看出其中的不同。他活了十六年,却从未像这一刻一般期盼着他阿爹读不懂字。
好在,虽然阿爹不是个文盲,但钧哥的仿写技术着实高超,愣是让阿爹看不出半分蹊跷。
然而,年轻的阿城和钧哥并不知道,没有蹊跷反而是最大蹊跷。
因为阿爹知道,他的好大儿阿城从小痴迷练剑,虽然脑瓜子很聪明却从不用于学习,觉得那治论枯燥无比,便是因课业被迫去看也是囫囵吞枣,自己写课业时明明可以写好却永远是在糊弄。
糊弄得写到最后根本不好好写字。
如此阿城怎会写出整洁的文?连最后一个字都是规规矩矩,完全没有飞起来。
可阿爹左看右看却怎么也找不到不对的源头。他眉头紧蹙,内心嘀咕:不是吧?总不可能是臭小子突然转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