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否决了薛深的想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薛深额头上沁出了冷汗。
再过不到两分钟,就要到任务截止时间了。
这时候,门一开,走进来一个八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人拄着拐杖,身边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大概是秘书或者助理之类的。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上课了。”老人朝薛深颔首,说道。
“没事,我的课也讲完了。”薛深扶着老人坐下,看似淡定,可扶老人的手,都有些颤抖。
这个老人和他的助理,为薛深贡献了最后两个到课人数,让上座率从119.6%直接升到了120%。
上课被打断,薛深完全没有感觉到被冒犯。
“你就是薛深?”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看了学生一眼,语气不善地问。
“老先生,您有什么事吗?”薛深察觉不对劲儿,问。
“是你觉得我们国内的国家赔偿法,有不足?”老人问。
话落,老人的助理拿出手机,打开微博,把手机递到薛深面前。
是安培发的一条微博。
安培:今天遇到了一位靠谱的行政法老师,指出国内的国家赔偿法有问题。
老人冷笑了一声,“年轻人,你才学了几年的法律,就敢妄下决断,说国内的国家赔偿法有问题?”
薛深不卑不亢,神色淡漠:“法律是人类理性的结晶。”
“而人类的理性是有限的,我们太过于渺小,也必须要接受这种渺小。”
老人一愣,似笑非笑:“你个学民商法的,又搞什么薛深刑法笔记,还搞行政法,你忙得过来?”
薛深没反驳。
老人说:“你那本薛深刑法笔记,我看了,写得不错,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地学刑法吧,我可以让我的私人助理,帮你注册一个刑法学会的会员。”
此话一出,整个教室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国家法学会,是国内顶尖法学专家和学者的象征。
一般人想进都进不去。
刑法学会的会员,千金难买。
“那我就谢谢您了。”薛深说。
老人的助理问薛深要了手机号码和身份信息,注册的时候,愣住了,“宋、宋老……”
“怎么了?”宋老皱皱眉,“有话就好好说,别磕磕巴巴的。”
助理指了指国家法学会的系统,“薛深……他已经是刑法学会的成员了,不止是会员,而且是刑法学会的理事。”
刑法学会,级别最高的是会长、副会长、常务理事和理事,地位最低的才是会员。
宋老:“……”
助理说:“不止如此,薛深老师同时也是民法学会、行政法学会的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