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安俊来找邓阳,才会撞见邓阳在做坏事。”
“那肯定是因为安俊想问邓阳什么话,现在什么都不用问了,他知道了。从一开始,邓阳没把小雨伞给安俊吃的话,此刻他们俩必然相安无事。”
楚孤逸拧眉:“贺先生,你竟向着安俊?”
贺凉水:“我谁也不向,我只是在说实话。”
楚孤逸仍是一脸不悦,剑眉蹙着,靴子重重地踩在大理石板上。
贺凉水好笑道:“还说安俊幼稚,我看你才幼稚。”
楚孤逸停下脚步,一手捏住贺凉水下巴,注视他的眼睛,“贺先生,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总是提起别的男人。”
贺凉水细细瞅着月色下楚孤逸的脸,泛着微醺的红,深邃的双瞳严肃又迷离,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楚孤逸有些醉了。
楚孤逸一把将贺凉水推到路旁的假山壁上,单手壁咚,霸道地夺取了贺凉水的唇。
“……”
亲完,楚孤逸说:“贺先生,你是我的人。”
贺凉水吃吃发笑,双臂勾住楚孤逸脖颈,“宝贝,我什么时候不是你的人了?”
楚孤逸被酒气熏染出来的脸颊越发红润,眸光立时柔和一百八十度,“你,叫我什么?”
“宝贝。”
“再叫一遍。”
“宝贝宝贝宝贝!”贺凉水不光叫,唇珠往前一送,亲上了,四片唇辗转厮磨,“你真可爱。”
楚孤逸单腿抵在贺凉水膝盖中间,整个人贴紧了,加深这个吻,并动手动脚。
贺凉水裤带松开,他一惊,啪的拍开楚孤逸作乱的手,“回去再弄。”
这在外面,不说巡逻的侍卫,万一有人御剑路过天水宗,往下一看,两个男人幕天席地狼狈为奸,就尴尬了。
……
安俊与邓阳闹腾了一宿,翌日两人来告辞。
邓阳说:“楚师兄,实在对不起,昨晚我看到一只老鼠,一直在捉,不小心把小楼给砸烂了。”
楚孤逸:“哦。”
安俊:“贺公子,对不起,我昨晚梦游,看到一只大老鼠,就跟邓阳一起把小楼砸了。”
贺凉水笑眯眯摇扇:“你们看到的那只老鼠,是不是扛着一把雨伞?”
两人反应半晌,明白过来,皆是面红耳赤,“你、你怎么知道?”
贺凉水:“天水宗发生的事,无论多小,第二天早上,都有人汇报给我。”
安俊嘴角一抽,不欲多言,“多有打扰,告辞。”
贺凉水就跟操心自家傻儿子似的,追上两步说:“安俊,邓阳那人,天生傻气,但本性善良开朗又仗义,你千万别怪他。”
安俊咬牙道:“他何止是傻,简直是蠢,什么都敢往嘴里送,趁早毒死了事!”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贺凉水笑道。
安俊别扭,“贺公子,我没怪他,你别多心,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现在不想看到他。”
贺凉水很能理解,“你这叫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