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鸟为什么会有这么复杂的情绪?
楚孤逸站起来,对这只鸟微一颔首,从窗户跳了出去,并仔细关好窗,就像没来过。
肥啾:“……”男主到底是在发神经,还是对它的宿主别有企图?
日上三竿,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不吃虫的肥啾眼巴巴地等着贺凉水醒,给它炒米。
二宝三宝一个早饭要吃半天,半天过后接着吃午饭。
是以贺凉水醒来,只有肥啾,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贺凉水身上爽快不少,刷个牙,洗把脸,对镜梳妆。
这长长的头发,古人也有古人的难处啊。
为了保持仙风道骨的形象,贺凉水笨拙地给自己绾青丝,戴发冠。肥啾叮叮叮啄盘子里的炒米。
“我昨晚做了两个梦。”贺凉水打开话题话匣,自顾说下去,“我跟我爸妈妹妹去海边玩,一个浪头打过来,差点把我吓个半死。”
肥啾没吱声,心道,噩梦啊。
“我还梦到……”贺凉水语气一顿,“楚孤逸对我耍流氓。”
肥啾:还是噩梦……吧?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是不是……”
肥啾紧张地昂起鸟头,瞪着贺凉水。
“我是不是该好好撸一次了?”
“……”
贺凉水掐指一算,“我的五指姑娘差不多有半年没用了,它是想通过这个梦控诉我对不对?我又不是故意的,穿来之前忙得要死,半夜加班回到家谁还有心思想那事?……”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肥啾低头吃炒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小啾,我在这个世界,能用五指姑娘吗?”贺凉水问到了重点。
肥啾:“随便你。”它自诩为一只纯洁的系统,对这种事不感兴趣。
贺凉水放宽了心,“幸好这壳子跟我很像,不然多不好意思。”目光忽而凝住,凑近铜镜,左脸稍稍偏向前。
他抬手擦了擦眼角,不是脏污,确实是黑色的小泪痣。
“小啾!”
“大惊小怪的干嘛?”
“你来看我的脸,是不是多了一颗痣?”
“你本来就有痣。”
“那是原本世界的我,贺冽没有痣,刚来的时候我仔仔细细检查了全身!”
肥啾问:“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贺凉水道,“为什么会忽然多出这颗痣?”
“我哪儿知道,大概你识字多,就喜欢长痣。”
“……”贺凉水懒得跟这只文盲系统计较,多一颗痣,也不妨碍什么,倒是看这张脸越来越顺眼了,仿佛就是他自己的脸。
吱呀一声门大开,贺凉水手忙脚乱找面具,越忙越乱,差点直接跳到床上用被子盖住头时,他听到一声亲切的:“老乡。”
贺凉水深吸一口气转过脸,“美女,你进来之前能不能先敲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