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里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但那又不像是全然的生气。
是那种,心都仿佛被人捏在了手中,又疼又胀又酸涩,却怎么都挣脱不了的感觉。
青袍落在凉亭冰凉冷硬的地上。
再然后,是顾唐身上的长袍。
两件衣袍层层叠叠纠缠在一起,就仿佛他们的主人一般。
顾唐目光冷淡地咬着秦君澈的肩膀。
他的背抵在亭子的柱子上。
随着秦君澈的动作,背上的肌肤被磨得有些疼。
但他好像一无所觉,连一声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
混入了顾唐灵气的水幕彻底遮住了凉亭。
唯有月色,凉悠悠地照入。
但里面已是一片昏暗。
除非是比顾唐还厉害的修者,否则恐怕没人能看到,那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君澈已经重新穿上了他的青袍。
他没有束腰带。
就那样坦坦荡荡地坐在凉亭石凳上,俊美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尚未完全消退的情、欲。
他微微眯起眼睛,神色慵懒地看着顾唐。
对方正从容地穿上外袍。
仿佛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一般,动作看不出丝毫慌乱。
他甚至没再多看秦君澈一眼。
穿好长袍之后,又不慌不忙捡起自己的腰带系好。
然后顾唐这才转头看向秦君澈,问他:“还有事吗?”
秦君澈摇了摇头。
“那我便告辞了。”顾唐朝他拱手作揖,就像白天来的时候那样。
客气,却带着点疏离。
完全看不出两人刚刚才……
“顾唐。”眼看着顾唐弹指挥退水幕,让夜风吹入,吹散凉亭里残余的气息。
秦君澈的神色,终于有些变了:“你当真就,一点不在意?”
“嗯?”顾唐扬眉,转身看着秦君澈。
他有些好笑地问道:“我该在意什么?”
他的神色太过淡然。
月光轻抚过他有些凌乱的发丝,原本清秀的脸庞,也被月色染上了一丝别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