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话就进了店里。
余美心闻言立刻紧张兮兮,“儿子你手受伤了吗?你怎没告诉妈妈?快给妈妈看看。”
薄言只能放弃搬运,和她周旋。
片刻功夫,薄慎就已经搬完了。
眼看余美心对着薄言嘘寒问暖,眼神颇有些游离,随口招呼道:“搬完了,算我谢你帮我捡书,两清。”
“哎……”
薄言想叫住他,却见他头也不回,便收了话。
【哇,我以为在陈年误会解开之后,薄慎能主动些呢,没想到还是这么生疏哦?】
【生疏?生疏能过来帮忙?】
【那不是他不愿意欠人吗?】
【捡书多大点事,口是心非罢了。】
【还说老薄嘴硬,我看他的嘴更硬哈哈哈笑死。】
……
从巷子里出来,天色已经变暗。
回去的路上,薄慎有些心不在焉,差点撞到人。
“怎么看路的!”
“哦对不起对不起……”
道完歉,薄慎没再继续,找了个地方停车。
拿出手机,翻出之前在洗手间外录下的音频,听了一遍,眼神晦涩不明。
想了想,搜到体育总局的网站,拉到投诉一栏,几番操作后,放回手机深吸了口气,再次启程离开。
……
得知手伤没有痊愈,之后几天薄言又开始了集中复健。
他并没有故意制造和薄慎之间的交集,因为经济压力的关系,除了上课和训练,其他大部分时候都在给人补课,做各种兼职。除此之外,还得坚持去健身房打卡体能训练,时间过得很紧。
健身房。
运动衫紧贴在汗湿的背后,一颗汗水从额角顺着脸侧滑落,滴在左手边的瑜伽垫上。
一阵急促的震动声响起。
薄言没有起身,维持着单手体侧撑的姿势,用闲置的右手接通电话,“喂?”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体育馆射箭场。
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正站在墙角,捂着手机说话,“是我,刘奕。”
他扫了眼场上,和对面的人解释,“不是资格赛的事,是……是有人来踢馆。”
薄言并不觉得奇怪,“这不是经常的事吗?”
刘奕:“是经常,但指名道姓找你的就不经常了。”
薄言有些意外,“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