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你心里是这个姓周的重要一些,还是那个被人玩死了的向北重要一些。”
郑祺自认自己如今有本事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在涂南面前抬不起头来,他说话也有底气了。
“郑祺,这几年你之所以还能好好的站在我面前,还得感谢你有一个好父亲,你若再敢提他,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郑祺只是郑家的一个私生子,因为他父亲原配生的儿子夭折后才能进入郑家成为少爷,他从小就被人看不起,大家都认为没有他父亲他就什么都不是。他虽然是极力的讨好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才有如今的风光的,但他极度讨厌有人这么说他。
涂南一开口就踩他的痛处,完全不顾惜日的情谊,郑祺又气又恨,却奈何不了涂南,只能恨恨的看着他威胁完自己后扬长而去。
“少惹点事吧。”程逸楠手里握着一只高脚杯,轻轻的摇晃着杯中酒,目光幽幽的看着涂南离去的方向。
郑祺回头看着程逸楠,被气得扭曲的脸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他什么意思?”郑祺还是一腔愤懑:“他什么时候跟那姓周的勾搭上的?”
“他的事你少管。”程逸楠抿了一口杯中酒,声音似叹息:“我们和他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我真是替你感到不值。”郑祺一拳砸在自己手心里。
“都过去了,没什么值不值的……”程逸楠对他露出一个冷清的笑容,“我不是还有你吗?”
郑祺目光坚毅,他信誓旦旦的说:“逸楠,我这一辈子都站在你这边。”
……
周雁北去洗手间脱掉了一身酒气的西服外套后就坐在宴会厅后的一处缠满了紫藤花的八角亭里赏着彩灯闪烁的音乐喷泉。
身后有缓慢的脚步声在靠近,周雁北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来人是谁,他的这人的脚步声太熟悉了。
涂南见周雁北的西装外套就放在他旁边的长椅上,又见他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走过去递给他。
周雁北扫了一眼他伸过来的手又转开目光,他没打算接他的衣服。
过了一会儿涂南就坐在了他旁边,那件蓝灰色的高级定制西服不由分说的披在了他的身上,涂南声音低沉而温柔。
“别跟自己过不去,有气可以对别人撒。”
周雁北本来没火气的,因为他从来就不把郑祺当回事儿的,但听涂南这么说也不知怎的就觉得很憋屈,说话也很呛。
“涂总不去陪你的程少吗?”
涂南的心被刺痛了一下,他隐忍着,声音更低沉的说:“他不是我的程少……”
“涂总,你听……”
“什么?”涂南困惑的看着周雁北,周雁北专注的看着随着音乐节奏欢快跳动的喷泉,头也没回的说:“这句歌词是不是很适合你?”
这时男歌手深沉醇厚的声音刚好唱到那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涂南明白了周雁北想说什么,他只觉得被周雁北狠狠的打一耳光,脸上有种火辣辣的烧灼感,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涂总是觉得向北成了你的朱砂痣吗?”
“不过很可惜,他曾经也不是你的红玫瑰。”
“向北!”
“你别这么叫我,我叫周雁北。”
涂南试图去抓周雁北的手,被周雁北激动的甩开了,他的声音也很激动。
“不管你是周雁北,还是向北,你都不是我的红玫瑰,也不是我的朱砂痣。你只是我的向北。”
“向北已经死了。”周雁北压着声音,一字一句的在耳边说道:“你知道刀子插进心脏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感觉到血液渐渐流失,心跳渐渐停止是什么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