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河在楼下连叫了好几声“哥!哥!”,都没有得到回应,抬脚想追上楼去,但多年对二楼的禁忌让他停下了动作。

太奎也被深夜里俊河突然的大喊声给惊醒了,迷迷糊糊地走过来,边打着哈欠,边揉着眼睛,问道:“小舅,大舅回来了?怎么样?你说服他了吗?明天还要订婚吗?”

对江河无动于衷的默然,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懊恼,在听到太奎没心没肺的询问时,俊河情绪失控了,生气地说道:“一个一个都不让人省心!睡觉去吧!”

然后,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卧室,重重地甩上了房门。

“嘭”的一声关门声,差点把太奎的心脏给吓出来,瞌睡虫都被惊跑了一下下,惊呆地看了一眼房门,捂着自己的小心脏,等心跳平静了,睡意又涌了上来,再也熬不住,转身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江河回了房间,也听到了俊河摔门的声音,他把领带一解,外套一扔,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样把自己甩到了床上,紧闭着眼睛,不想要动弹。

明明身体各部分都在叫喧着累呀,累呀,头脑却格外地清醒,一点睡意也没有。

明明告诉自己什么也不要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心却如被挖空了一般,想疼痛,又空荡荡的,找不到疼痛的感觉。

手里紧握着手机,从始至终,都没有响过。

就这样,闭着眼,静躺着,一夜未眠。

另一边,红儿和朴大姐十二点左右,才关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