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接下来的计划,在莹是万分拍手欢迎的,但现在嘛,有了更好的处理方法,自己就不去介意这小小的不满了。
在莹皱皱鼻头,欢喜地试图说服着爷爷:“我就知道爷爷您不用心。哪个女孩子不喜欢热闹,不愿意让更多别人承认自己?您这样的小打小闹,只会让大家都看轻了她。让她以后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认为您不重视她,才这样做!”
爷爷被说服了,自己的孙女怎么能委屈了呢?在外这么多年没有能关照一下,现在更是舍不得让她受半分的委屈。在莹和红儿是同龄人,一定彼此了解,她说的话也许就是红儿的心声,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视。
爷爷心里同意了在莹的提议,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可是,为了认回红儿,专门举了一个宴会,会不会太故意了,让别人以为她多骄傲!她从小生活的环境,一下子就面度这样的场景,万一出什么意外,多尴尬呀!不行!”
虽然主意是自己出的,但听到爷爷认真的思考了这件事,还为陈红儿那样操心,在莹心里就不舒服了,有些别扭地怨恨起红儿和爷爷来。
在莹压下这份不舒服,装作若无其事,狡黠地一笑,道:“爷爷,您这儿,就没有我想的周全了吧?!为什么还要专门设一个宴会?再过两三天,就是我的订婚宴了,这样的盛会,浪费了多可惜!”
爷爷不明地说道:“你什么意思?”
“在我和江河订婚后,爷爷您再向客人们宣布红儿是您的另一个亲孙女。我们姐妹俩当场相认,化干戈为玉帛,多么没好好的场景呀!爷爷,您说是不是?”在莹期待地看向爷爷,满眼的兴奋,仿佛口中说的美好场景就发生在眼前,让人不由地向往。
爷爷也确实向往了一下,还是有些犹豫不决:“这个,会不会太匆忙了?”
在莹奋力力争着,数着这样做的好处,引诱爷爷把事情定下来:“怎么会?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我现在就去找婚礼的司仪,让他加上这个程序。到时候,您老人家只要负责美美地坐在那里,享受我们两人的孝敬,就可以了!”
爷爷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草率,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在莹,打击她的积极性,迟疑了一下下:“这个呀……”
“爷爷,我们说好了啊!您老人家,可不能反悔!我现在就去找人安排相关事宜,顺便找人彩排一下,看看效果!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让人兴奋,我终于也有妹妹了!”
在莹说完,就兴奋地跑了,根本不给爷爷反悔的机会。
当天夜里,一个卧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一丝光亮,黑漆漆的,就在这个卧室自带的小洗漱间里,只开了一盏朦胧的勉强可以视物的小灯,在马桶上,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一个压低了的声音气急败坏地响起:“你这个臭小子,为什么非要给我安排这样一个地方来打电话?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呀!”
江河揉揉因为长时间睡眠不足而有些发胀发疼的鬓角,头疼地听着电话,无奈地解释道:“爷爷,您真是冤枉我了呀!咱们最近行动必须得小心,这不是也看重了您的房间就洗手间这里,既被对方忽视,又隔音效果好,还不容易被对方察觉吗?”
爷爷一想也是,可是就是心中不甘心呀!手机微亮的屏幕照应出爷爷不爽的表情,想想他戎马一生,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什么苦没有吃过,现在明明什么都拥有了,最后却只能窝在洗漱间里偷偷摸摸地跟人联系,真是要多窝囊有多窝囊!!
“最好真如你小子说的那样!日后,被我知道,你在其中捣了什么鬼,非拨了你的皮不行!”
江河揪着太阳穴,赶紧下着保证书:“不敢,不敢!”
纠结完了自己心情不好的事情,爷爷也很利索地把话题转移到了正事上:“好了!我们说正事,今天在莹说了要在订婚宴上让我公开认回红儿,你觉得这个事情安排好不好?我觉得在莹说的也挺有理的。在所有的亲朋好友面前,公开红儿的身份,对她以后被人认可,也有好处!”
江河一听说是在莹的主意,根本就不用仔细地去考虑,直接就把话堵死了:“对于郑在莹的提议,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不是好的,我都拒绝!”
爷爷如果有胡子的话,现在铁定把胡子都气得翘起来了。什么叫“在莹的提议”“都拒绝”,在莹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孙女!“你这个臭小子,对在莹这么大的成见吗?说什么你们也有这么多年的交情了!”
江河是立场鲜明,从来都没有动摇过半分:“从她对红儿出手,到她想要红儿的命,我不认为我该对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该有半分的交情!爷爷,您如果心软了,我便一个人想办法,就是一起跟她下地狱,也要阻止她伤害红儿!”
爷爷瞪大了眼睛,气得呼吸都粗重了几分,但是人不在自己眼前,气也白生了,主要是江河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即便他理智上知道江河说的有理,但感情上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万般心思在脑中转过,爷爷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还能说
什么,还能去要求别人什么,回想起前段时间在莹做过的事情,如果她不是自己的亲孙女,怕自己也不会轻易原谅她的吧!
“哎!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希望两个孙女都能好好的。江河啊,你要记得对我的承诺,揪出后面的人可以,但不要过多地伤害在莹。等事情了了,我就让在莹到美国分公司那里去发展,避开国内的风头。这样,大家都一个好的结局。”
江河沉默了半刻,才十分不情愿地含糊地答应道:“放心,爷爷,不会让您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