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莹坐在副驾驶位上,刚刚在服装店的气,还没有消了,正在酝酿着怨气,脸上挂着“我在生气”的标签,即便知道江河不会在意,但也不能示了弱。只是眼睛的余光,却还一直关注着江河的动作。

看江河拔了电话却被挂了,心里更加郁闷了,她怎么会不明白他这是打给谁的。在她认识元江河二十多年里,还没有见过几个人敢无故挂断他元江河的电话,也只是陈红儿才那样肆无忌惮。凭什么她费尽千辛万苦都无法拥有的东西,陈红儿那样简单地就拥有了,这样不懂得珍惜,还可以这样无所谓地随意践踏。这不是在给元江河难堪,这是在闪她郑在莹的耳光。

别人是看到江河被挂了没有生气,还在那里继续打着电话,那份坚持,更加平添几分不痛快了。

此刻,在莹忘记了一个事情,是她亲手剥夺了他人拥有幸福的权利,是她的执念毁了别人的感情,是利用她的权势和无情强求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在莹见江河还在拨打着电话,忍不住冷嘲热讽道:“吆吆吆,真难得呀!我们元大律师也有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的时候。你这么锲而不舍,心心念叨,人家可是一点儿情都不领呀!啧啧,真可怜!”

江河扫了一个冷眼过去。

在莹挺直腰背,不服气地大眼瞪了回去,她就不信了,他元江河还能怎么着她。

就在车里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电话打通了。

红儿那边正为青儿着着急,江河这样锲而不舍的打来电话,眼看着自己的这个破旧手机电话哗哗地往下掉,万一真有青儿的消息了,自己的手机却因为这样莫名的电话而没有接到,那悔恨的就不是此刻,而是一辈子了。

这样着急的时候,还有恨不得今生都不想再见到的人骚扰,红儿怎能心情好了。

在挂了江河两三次电话后,红儿终于生气地接了电话:“喂,你有什么事?你最好祈祷你说说的事情很重要,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猛地从耳机里听出红儿的声音,江河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念红儿,听着她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心情不自觉地就飞扬了几分,但理智很快就回笼,除了直视前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温柔,脸上没有任何的表现,道:“我找到青儿了!”

手机里一片安静。

江河明白了此刻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这个消息,其实,刚刚在警局打来电话找到他的时候,他完全可以把红儿的手机号告诉警察,然后由他们通知红儿去领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