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河听了,气得只想发笑,如果不是因为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真想夸夸江河,终于有幽默感了。可现在,发生的事情都是自己身边最在意的人,除了觉得荒谬,更多的是难过。

俊河摇着头,不可置信地问向江河:“下午?你和郑在莹一起去的医院?还用‘告之’这两个字?元江河,我第一天用这样怀疑的眼光看向你,你是不是脑子不够用了呀?你怎么会做这样残忍的事情?红儿她人还在医院,受伤没有痊愈呢?!你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去另觅新欢了?”

回答俊河的是江河再次大口喝了一口牛奶。

这样的无视,更加让人无法忍受。

俊河就觉得好像自己用了吃奶的劲儿,最后却打在了棉花上,轻飘飘的,有种失重、压在喉咙里发不出声的烦闷感。

当即就忍不住了,生气地,大声地突然喊道:“元江河,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

江河淡淡地一瞟,道:“我正洗耳恭听!”

俊河越来越无法压抑自己的脾气,继续大声地质问着:“你的解释呢?你的理由呢?如果你真的喜欢郑在莹,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直不出手?非要在喜欢上别的女人之后,再回头?这样挑来挑去,有意思吗?”

江河耸耸肩,继续举起牛奶。

俊河心中无数的火气在蹭蹭地往外冒,只要一想到红儿现在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孤孤单单地躺在医院,心就像割裂了一般疼痛。

俊河直接掀翻了那碍眼的牛奶,一把上前揪住江河的衣服,乳白浓稠的牛奶撒了两人一身,瓶子掉在地上,“嘭”地一声,裂开了好几道长纹,只是这样的动静,在两人之间没有引起半点的注意力。

江河低头看了看俊河的手,脑中一下子闪过很多的念头,俊河这是终于准备真实的面对自己对在莹的感情了吗?只是,这时候才想着争取,是不是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江河面不改色地试探道:“在哀悼自己即将逝去的爱情吗?终于郑在莹还是嫁给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