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即便没有那一千万韩币的巨款,那也肯定能算上一个天大的人情。再说了,以后郑爷爷找回了孙子,郑在莹那个孙女还能好过?其他的都不算,就光帮助老人家完成心愿,也是一件好人好事呀!
就这样,经过了一夜的辗转反侧,红儿一大早送了孩子们去上学,就准备去车站坐车,自己找人去。
最后送蓝儿的时候,才发现今天的蓝儿恹恹的,要放下时,蓝儿就是不跟老师,小胳膊死死地抱着红儿的脖子,小脸埋在红儿的肩头,就是不肯抬起来。
老师伸手抱住蓝儿,要用劲儿拉开他时,蓝儿就开始哭,也不大声哭闹,就是小声的一泣一泣地抽噎着,让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红儿当即决定,反正她也不忙,就当带着孩子出去游玩了,没有把孩子放下,跟老师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了。
红儿也不是做得无准备之仗,昨天一看到地址,下意识地,就在网上查找了到那里的路线,中途要转两次车,到了那个村庄,可以再继续打听其人。
只是兴冲冲地跑了去,满是期待地到了地方,才发现时间过于久远,早已物是人非。向周围的用户打听了一下,但都说时间太久了,不是很清楚。
红儿在村口,等到归途的公交车,空荡荡的车座上,望着沿途的风景,多日的奔忙,让难得闲下来的红儿,心中一片迷茫。
"姐姐!"胸前一声如蚊子般的细微的呢喃声闯入红儿的脑海中。
红儿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呢,还带着弟弟蓝儿,只是今天的蓝儿是不是太安静了?从早晨到现在,两三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叽叽喳喳地学着外星语,没有不耐烦地扭动着要下地走路,只是中途,自己喂过一次奶。
红儿心中的不安开始慢慢扩大,抱起蓝儿,仔细探看过去,只见蓝儿紧闭着眼睛,双腮泛红,小嘴干红,抬手探探他的额头,温度高的惊人。
红儿顿时慌了,起身就想赶紧找医生。
可,举目一望,人还在公交车上,车里除了司机,就是自己和蓝儿,再看向窗外,除了田地,就是树木,空旷的美景,变成了急躁的催命符。
红儿已经六神无主了,着急地对司机喊道:"师傅,能快点吗?我弟弟发高烧,人都烧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