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快醒醒!”红儿是被橙儿摇醒的。
“怎么了?”红儿晃了晃还不是很清醒的脑袋,这一觉睡得太沉太短,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该做什么。
“姐,你不是要做早饭吗?”
“早饭?”红儿机械地重复了一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里,自己现在是入住保姆,要做早饭。
“啊!我记得有上闹钟的呀~~怎么忘记了?几点了?七点?天呀,怎么办?早饭!”
慌乱地抛出房间,看到江河没有下楼,组长还在洗漱,红儿冲进厨房,急得团团转,怎么办?第一天做保姆就失职,那冷血的律师非把自己赶出去不行!
可是,有什么速成的早饭吗?大概是心太急了,脑子里换过多种菜单都被一一否决,发现做饭真的是一件很耗时的事情,没法找到快捷的途径。
急着开始自言自语:“汤,不行!粥!不行!米,不行!包子,油饼,油条,天方夜谭!真是巧妇难为呀!……等等,巧妇,巧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黑暗中看到了光明。
红儿心虚地看向餐厅和客厅,发现没人,立刻从柜子里取出米箱,全部倒进了一个袋子,藏好米,收拾好米箱,整理了一下,消灭证据。
不过两分钟,江河、俊河就来了餐厅,跟着是精神恍惚的太奎。
红儿深呼吸了一口气,同时,安慰自己神经越来越强悍了,脸皮也越来越厚,这是生存的自然法则。时间长了,就没事了。
满脸无辜地红儿无奈地站在饭桌前:“真对不起,我已经很早就起来做饭了,可是发现柜子里没有米了,真的很让我为难!“
俊河再次用看朽木的眼光看向太奎:“太奎呀!你和你朋友怎么怎么吃的?能吃那么多米?还是,你连买米的钱都扣下了?我记得确实是家里很久没有吃到热米饭了!”
俊河温柔地指责太可怕了,不仅有今天的“假账”,连过往的“真帐”也一起翻出来了。红儿心虚地一颤,立刻绷紧表情。
“没米了?”太奎终于提到一点精神,很惊讶地说,“我前天才买的呀!还有很多的!”
江河平静的脸正在酝酿着巨大的阴云,一晚上三番四次被某人打扰,早晨起来还要因为某人吃不上饭,“腾”地站起来,走进厨房,拉开柜子,取出已经空荡荡的米箱,真是欠教训的小子!
浴室里这次没有传来恐怖的尖叫声,可怜的太奎正缩在角落被冷水淋着,嘴里还一直唠叨着:“前天才买的米怎么就没有了?鬼,一定有鬼。昨天的小孩,还有女鬼,……我一定是有病了,疯了,要进精神病医院了……”
俊河摇了摇空空的米箱,对愣着的红儿说:“习惯了就行了。对了,简单弄点就行了!”
红儿反应过来,立马开始准备早饭,一人一个煎鸡蛋,一杯牛奶,装了两三碟泡菜,一盘简单的水果沙拉被端了上来。
俊河看着早饭,微笑着看向红儿:“陈红儿,虽然这顿早饭看起来很简单,但看出你厨艺还是不错,挺用心的,加油!”
江河吃着饭,没有发表意见。
也是,你让冷血的惜字如金的律师先生说什么,又不是做的什么满汉全席!红儿在旁安慰自己。
太奎被冷水淋得精神更加恍惚,如果说之前是霜打的茄子,还可以吃,现在给人一种枯萎的花草,风一吹就散的感觉。盘中的鸡蛋被叉得四分五裂,没吃一块,嘴里还在唠叨:“……我一定是病了!……”
红儿小小地内疚了一把,自己的所有过错都算在他身上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但一想到,知道真相后,自己和孩子们就得住街头,就赶跑了那一点点良心。
江河、俊河估计也是被太奎神经质的表现弄得不开心,匆匆吃完饭就上班了,太奎神游到客厅呆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