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过一次,竟如此不争气。
是郝宿的话,范静又原谅了自己。
或许有一天,他什么都不想,只是郝宿站在他面前,冲着他温柔地命令“趴下”,他都会变得更加糟糕。
那么,郝宿会这样跟哥哥说吗?
又会不会,是更过分的话?
范静几乎要在满是郝宿因素的房间,因着这样大胆过分的设想,而不可自控。
等想起自己的衣服还没有换时,心理过载更甚。
范静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他在毫无道德,毫无羞|耻地意|淫|着哥哥的男朋友。
实在是,太不可饶恕了。
要被揭发,被痛骂,被指责。
然而一切若是由郝宿来的话,又好像会造成另一种更加恶劣的结果。
范静呼吸发深,他仿佛真的在手中方方正正的盒子上闻到了一些清新的茉莉花香。
他知道,哥哥其实喜欢橘子味的东西,因为他也喜欢。
他们连爱好都相似,会喜欢上同一个人,没有多奇怪。
“郝……宿。”
范静穿了一身黑,那只会被他自己所觉,眼睛难以发现。同样的,也并不会沾到别的地方去。
他的额头出了许多汗,晚霞仿佛也带了热意,烘得他的掌心和手背都在发烫。
连脖子也是。
范静将脸埋在了枕头里,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
就连枕头也是,上面还铺了一层粉色的枕巾,枕巾上印着可爱的卡通图案。一看就知道不是郝宿的风格,是哥哥会喜欢的。
他也喜欢的。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
即使沉迷在这种虚假亢奋当中,范静也还是保有了一丝理智。
他很快地将动过的东西恢复了原状,却在要出去的时候,看到了郝宿挂在一旁的外套。
是他去接哥哥时穿的那一套。
范静软着脚走了过去,先是克制地伸手摸了一下,然后又是凑过去再闻闻。
立刻的,他就嗅到了比床头那两样东西更多的,属于郝宿的味道。
他闻得连眼皮都开始泛红了,最终可耻的念头占据了上风,让他在继擅自穿了郝宿的鞋子以后,又穿上了他的外套。
范静在穿上之前犹豫了一会儿,也只是一两秒而已,他就将上衣全部脱了个干净。
等到郝宿的外套完全贴在他的身上时,范静站在那里,身躯开始小幅度地打起颤来。
衣料柔软微凉,却被体温灼得很快就有了热度。
还剩下三分钟。
范静眼睛里浮出了抹雾气,他恋恋不舍地将郝宿的衣服放在原位,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重新走到了客厅。
厨房里还有处理了一半的菜,以及洗干净沥在篮子里的红色小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