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耳根红得滴血的人拿着浴巾,小声又可爱地偷偷反驳着:“我就是太激、激动了,也没有很多次。”
哪里就对身体不好了。
范情说完,明知道这里根本就没人,也还是把自己藏进了水里好半天。
郝宿在范情洗澡的时候洗了个手,同时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
一个优秀的管家如论何时都是不会穿着有褶皱的衣服出现在他人面前的,特殊情况下除外。
过后他将范情“销毁的罪证”拿到外面处理了,等对方出来的时候,连被套也都换了一副新的,床铺看上去跟之前一样平整洁净。
“我洗好了。”
范情出来以后还要乖乖跟人汇报一声,他身上穿着单衣,头上盖着条毛巾,因为已经被郝宿看透了自己的伪装,于是也不再有意克制,脸上还是红扑扑的。
郝宿将他的毛巾拿了下来,像擦落了水的小猫一样,将他的头发仔细擦了一遍。
期间范情一直都是很配合的样子,就是总要抬头看看人。
“少爷,我就在这里,不用看着我。”
吹风机轰轰的声音太过吵人,以至于郝宿要挨着对方的耳朵说话。
范情就像是一株含羞草,被人轻轻一碰就会拢上自己的叶子。听到郝宿的话,他总算是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
但在头发吹完以后,又要故态复萌。
“陈少爷寄了东西过来,上次您赢得的奖杯也在里面,除此以外他还送了点礼物给我们。”
听他说“我们”两个字,范情就忍不住高兴。
“奖杯在哪里?”
“刚才上来的时候我已经拿到房间了。”
郝宿指了指一旁的柜子,他进来以后就将东西放在了上面,只不过当时范情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压根就顾不上这些事情。
“您的礼物还在下面。”
陈鋆送的礼物都是很符合他们身份的小玩意儿,不至于让人觉得贵重到不敢接受的。
范情对这些礼物不感兴趣,只是特意看了看郝宿的奖杯。
奖杯上的名字字体是专门设计过的,刻印得非常漂亮,范情让郝宿给他拍两张照片,然后再发给他。
“好,回头我会给陈少爷准备一份回礼,您有什么特别吩咐的吗?”
“你看着准备就好。”
“还有……”
“什么?”
“不要叫我少爷了,也不要叫‘您’。”
“那叫什么?”
“可以叫我的名字。”
“被别人听到不好。”管家时刻牢记着分寸。
“那就、私底下叫我的名字。”范情晃了晃郝宿的手,有点撒娇的样子,“郝宿。”
“既然如此,少爷希望我喊您什么,范情?情情?”
名字被他念出来有一种格外的感觉,范情眨了眨眼睛,眼尾悄悄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