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宵轻轻“啊”了一声:“所以之前你都是清醒的?”感情他每次半夜起来构筑画境洛闻箫都是知道的。
洛闻箫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宁宵微叹,跟他坦诚:“我在复刻回忆,封存到画境里。”
洛闻箫一下子撑起身,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沉声问:“你想忘记什么?”
那双凤目暗沉至极,错愕和不甘翻涌着,堆积的负面情绪凛冽生霜。
宁宵的下颚骨都有些发疼,按下他的手轻声道:“听我说,为了防止司天监完全猜透,必要时我只能让自己忘记。”
洛闻箫抿唇不语,垂落的眼睫落下扇形暗影。
“所有事情,所有人…”青年缓缓闭上双眼,轻轻一叹,“你太心狠。”
那声叹息轻不可闻,但宁宵听得心尖酸苦,轻声道:“抱歉。”
这两个字就像一把无名火,将洛闻箫心中积压的不甘瞬间点燃炸开,他攥着宁宵的衣领把人死死按到身下,每一次呼吸都沉重而压抑。
凭什么忘记?凭什么对他只有欺瞒和歉疚?
洛闻箫咬牙,一字一字森冷至极:“若不是今晚我没装睡,你是不是打算都忘光了也不告诉我?”
宁宵的声音还是很轻:“如果这些记忆让你痛苦,我也可以帮你、唔——”
剩下那些气人的话他都说不出了,因为洛闻箫将修长指节抵进他的唇齿中,狠狠掐揉温软舌叶。
上颚被指尖恶意抵到,难受得宁宵眼眶微红,却也任由他动手,没有丝毫的阻拦和反抗。
“我死都不会忘。”洛闻箫冷冷道,而后凤目眯起,低头用鼻尖蹭开他的衣领,唇舌由锁骨缓缓游移至他下颚,再一点点舔舐去他唇角溢出的水迹。
“你猜猜我现在想做什么?”洛闻箫抬起手指,指尖勾连着水丝轻抚他侧脸,潮漉拇指压着可怜耳垂,其余四指按在他咽喉上,夹弄上下滚动的喉结。
夜风透窗而来,撩起垂落的青纱床帐溜进来,唇角下颚至脖颈一片水痕,被风拂过有些冰凉。
这阵冰凉很快又被洛闻箫潮热的气息暖化,暖得微灼。
宁宵颈侧一痛,后知后觉应该是洛闻箫咬了他,很快锋利牙齿被收起,温软唇舌覆上。
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开来,宁宵一动也不动。
他不出声,洛闻箫就又问了一遍方才他自己抛出的问题:“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宁宵轻吸了一口气,平静道:“你想要我。”他平静得只想让人狠狠撕碎这种平静。
洛闻箫轻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宁宵道:“你要做什么都可以。给我一些灵力,让我恢复到成年体。”
虽说他现在的身形大约是十七八岁的模样,硬要的话也不是不能承受,只是洛闻箫在某些方面也是天赋异禀,解咒那次前又戈磨了许久,耗了快一盒脂膏。
洛闻箫只沉沉看他,并不言语。
“你要这样也可以。”宁宵顿了一下,又道,“但前面我会忍不住咬你。”上次疼到他忍不住蜷缩起来,再被强势打开,他就去咬洛闻箫的肩。
洛闻箫挑唇轻语:“错了。”
宁宵茫然了一瞬,忽然想起前面洛闻箫让他猜要做什么。
原来对方没有这种想法,他却自己主动献上,真是,不知廉耻。宁宵脸上烧了起来。
而洛闻箫似乎看穿他在想什么,轻声道:“你错在把我想得太清心寡欲了些。”
宁宵微怔,很想反问一句你管这叫清心寡欲?
洛闻箫一边吻着他的耳尖一边低语,说一句就要咬一下耳垂:“我好想把你锁起来,藏到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