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雄虫……在拒绝他吗……

处在发情期的雌虫敏感多疑、喜怒不定。

即使是嚣张轻狂如路西菲尔,不管他平时多么不可一世, 到了发情期,似乎也无法跳出这一怪圈。

“糖糖……”

雌虫的声音又低又哑, 带着微不可闻的危险气息。

可是雄虫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并不知道雌虫的语气中包含着什么令人惊惧的东西。

又或者说, 即使听出来了, 他也并不害怕。

——毕竟他醉的不轻。

滴酒未沾却被信息素熏醉了的人, 唐槭可能也是晋江头一份了。

喝醉的人知道什么呢?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跟每一个醉酒却坚持自己没醉的人一样, 唐槭同志觉得自己很清醒。

非常「清醒」的把雌虫的小触角扒拉下去,然后光明正大的换成了自己的。

金灿灿的小触角比平时放风的时候粗了一圈,很是强势的缠在了雌虫身上。

路西菲尔的的腰间、手腕、脚踝……都被金灿灿的小触角牢牢控制着。

路西菲尔莫名从中看出几上得意洋洋的意味,仿佛在宣示这是它的地盘。

路西菲尔:“……”

不得不说,路西菲尔十分神奇的被安抚到了。

然而这种心情只微妙的持续了几秒,有了令他更头痛的事情。

小雄虫的小触角似乎并不满足于目前掌控的地方,正在缓缓移动着,想要扩大自己的领土。

情动的雄虫,小触角上信息素含量爆表,对雌虫来说,不亚于烈性chun/药。

路西菲尔觉得自己躺在一座没有边际的玫瑰园里,所闻所见,都是开得无比艳丽的玫瑰。

“糖糖……”

路西菲尔的声音很哑,好似在勉力忍耐着什么。

背后的蝴蝶骨处皮肉鼓动,虫翼几乎控制不住的要伸出。

路西菲尔的眼睛红的发沉,似乎已经无法忍耐。

他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背后虫翼倏的伸展开来,遮天蔽日。

唐槭的视线昏暗下来,却没有全然失去光源。

——那双瑰丽的翅翼不知为何,在空中微微颤动,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将他整个圈住包裹成茧。

都说酒壮怂人胆,然而唐槭的这个胆子显然壮过头了。

如果他在虫族长大,就会知道不能随便用小触角撩一只处在发情期的雌虫;

更不能妄图去摸雌虫的翅膀。

雌虫的翅膀在战斗时,是收割生命的镰刀;而在发情期时……在心爱的雄虫手下,会变的十分敏感。

而唐槭显然是不知道的,于是十分不知死活的伸出手摸了摸那双翅翼。

然后他就看见翅膀猛地抖动了一下,反应很大的向他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