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刁吉出生,全家一片喜庆,将其捧在手心里,疼爱有加。
刁母终于有了依靠,对萧靖愈发忽视。
这些年来,她习惯了颐指气使,以恩情为挟,肆意操纵这个不讨喜的儿子。
以往,她一旦以「不能回家」为挟,就算萧靖再委屈,总会屈服的。
这一次,却不好使了?
刁母叹了口气,迂回说:“靖儿,我们都是为你好,江总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你乖乖听话,别惹他生气,在力所能及时,帮帮父母,好不好?”
这语气,温和极了,简直像换了个人。
萧靖目无表情,淡淡说:“我爱莫能助。”
刁母见他松口,一通怂恿:“你样貌姣好,又酷似吉儿,稍稍勾引,让江总愉悦后,请他投资刁氏。”
“你让我卖身求荣?”
“瞧你说的,两情相悦之事,怎么能说是卖身呢?”刁母笑得轻快,不以为意道:“你被他包养多年,理应讨点好处。”
萧靖嗤笑一声,敷衍一句:“知道了。”
“嗯?”刁母愣了愣,语气再度激烈:“你敢耍花样,我就打断你的腿!”
“嘟嘟嘟——”
萧靖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
系统担忧不已,心疼问:“宿主,你还好吧?”
“不好,浑身都在痛。”
系统:“要不行,我们躲几天吧,你的脸色都变了。”
新伤添旧伤,刁父也够狠的,明明厌烦他,又碍于面子,给他一个容身之处,却言行刻薄。
萧靖咳嗽几声,腹部的伤痕在隐隐作痛,脑袋昏昏沉沉的,几欲呕吐。
大雨渐停,空气湿冷。
萧靖走出医院后,躲在角落,忍着疼痛,从背包中掏出一瓶瓶药物,大把大把地吃药。
他吃了太多太多止疼药,已接近麻木了。
药丸黏在喉咙中,引来阵阵干呕。
忽然,一瓶水递来。
萧靖抬头,灯光刺眼,人影模糊不清。
“你没事吧?”
定睛一瞧,一张年轻帅气的脸庞映入眼帘,“何以桥?”
两人是同学,不过性子不合,鲜少说话。
何以桥沉默寡言,是出了名的学霸,听闻还常常去勤工俭学,是好好学生。
“你怎么在这?”
萧靖擦了擦冷汗,弯着身子,疲倦地坐在凳子上。
何以桥温润一笑:“我妈生病了,来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