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初这才拽着谢寄一小截袖口,安心地闭上眼。
谢寄扯过被子盖好,只希望明天酒醒了江霁初不会恼羞成怒,像那天早上一样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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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江霁初先是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酒味,嫌弃地撇了撇嘴。
窗外的阳光洒进屋内,让他觉得不太舒服,费力掀起沉重的眼皮,结果一睁眼就看到自己旁边睡了个大活人。
江霁初下意识往后一退,眼见就要撞上墙壁,又被人给拉了回来。
“醒了?”男人低沉的嗓音直击耳膜,江霁初彻底清醒。
他又眨了眨眼,认出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到底是谁。
江霁初:“谢总?”
谢寄打了个哈欠:“早安。”
江霁初:“早安。”
他礼节性地回复后发现不对,捂着隐隐刺痛的额头回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表哥和表妹来找他吃饭,他因为画不出来画不高兴,喝了两瓶酒,跑去画室抱着画叫谢寄名字。
然后……
回想起一切的江霁初冷漠着一张脸,直想扭头冲墙把自己撞失忆。
而另一位当事人也坐了起来:“头疼?”
谢寄眼尾还染有睡意,与白天西装革履从容不迫的模样相比,整个人带着慵懒的味道,说话还掺杂尾音。
江霁初懊悔道:“又麻烦谢总了。”
“也不差这一次两次,”谢寄好脾气地一摆手,“头疼得厉害吗?”
江霁初:“不怎么疼。”
谢寄妥善安排接下来的事:“先去洗把脸,我叫早餐过来,吃完饭休息休息再去洗澡,不然伤身体。”
江霁初正觉得没脸见人,闻言立刻从床上跳下去直冲洗手间。
谢寄遥遥喊道:“你想吃什么?”
江霁初:“都行!”
谢寄望着江霁初逃难似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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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寄订的是最近一家酒店的早餐,味道还过得去,重点是来得快。
他买了自己喜欢吃的小笼包,给江霁初买了豆沙包奶黄包,还要了两碗粥,以及应季小菜。
良好的休养刻进了江霁初骨子里,吃起饭来不紧不慢,配上那张惊艳出尘的脸,看他吃饭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考虑到江霁初的身体和脸皮程度,等一顿早饭吃完,江霁初做好心理建设,谢寄才说起昨晚的事。
谢寄:“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