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褚念,你们叫我小褚就行。”
谢寄:“小褚,除蟒的村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长话短说,陈家村买卖妇女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大概是从未有人以平和的语气问褚念这些,谢寄的从容和江霁初随身携带的长刀给了她安全感,她眼圈倏地变红:“村子里百分之八十的女人都是都卖进来的,这里的村民都是王八蛋,他们都不是人!”
褚念被拐卖的时候还在上大学。
她家庭条件一般,所以上学期间会当家教赚取生活费,那天回来的有些晚,路上遇见个胖大婶问路。
她好心帮忙指了路,还带着大婶走了一段。
网上流传着很多防拐卖的新闻,在好心的同时,褚念也保有警惕心,眼看就要走到偏僻的地方,她借口离开,没跟大婶继续往前走,可大婶先是装可怜,行不通后又强行拉着她进巷子。
她只有一米六,体重还没过百,大婶比她高一个头不说,体重也是她的两倍。
求生欲令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她死死抓着电线杆,拼命呼救,一时竟没被大婶拉走。
她叫的凄惨,旁边楼上一户人家听到“救命”亮起灯。
褚念刚要庆幸,暗处突然开出来一辆车,车上下来几个男人,在楼上人家开窗的前一秒掰开她的手,将她塞进车里,绝尘而去。
她被一路带到陈家村,路上不知挨了多少顿毒打,饥寒交迫间数次昏迷。
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地窖。
地窖像是个小型监狱,里面锁着四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人,个个衣衫褴褛,伤痕累累,进气没出气多。
不多时,陈存领着陈腊积走进地窖,指着她说:“这个怎么样,屁股大,好生养。”
陈腊积口水都快要滴出来,忙不迭向陈存道谢。
陈存走后,陈腊积问她愿不愿意当她老婆。
她当然不愿意,陈腊积就指着地窖里其他女人告诉她,不同意就会受到惩罚。
她天真的以为惩罚就是挨打,直到陈腊积离开后,更多的村民进入地窖……
褚念泣不成声。
他们摧毁了她的世界,将她拉入永无宁日的深渊。
谢寄没随身带纸巾,只好从架子上扯下来一条毛巾借花献佛递给褚念。
褚念擦擦眼泪:“谢谢。”
她继续道。
“我知道,他们是想让我看看不听话的是什么样子,然后陈腊积稍微对我好一点我就会感恩戴德,我承认确实有效。
“这个村子就是这样,不把我们当人,每次只有他们一起来的时候,我才能吃顿饱饭。
“他们看我们看得很严,我来到这儿已经有两年,还给陈腊积生了个儿子,可他们还是不让我独自出门,每次上山摘果子都有人陪。
“听说只有到这儿五年,才能稍微自由一些。”
谢寄:“你跟陈腊积住在一起后,他们还会来?”
褚念:“他们才是一个整体,根本就不分你我。”
江霁初恨不得跑出去吐一场,未免褚念难过,只得强行忍着:“地窖在哪里?”
褚念:“不清楚,进去和出来的时候,我都是昏迷的。”
谢寄:“有人试着跑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