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晴知道他在强压怒火,可是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她就是这样,一旦失去理智,就会拼命地往枪口撞去,直到头破血流。
“得寸进尺?我这就是得寸进尺,那你这又不是在掩饰心虚,不是在袒护某人吗?”
“掩饰心虚?袒护某人?叶安晴,你倒是给我说说清楚。”
“如果不是因为某人,你为什么怕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某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如果不是因为某人,那你为什么在我被侮辱的时候无动于衷?季少宁,你敢说这些不是因为她吗?”
“你今天非要无理取闹是吧,好,那我告诉你为什么,我不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我害怕你因此受到伤害。我会出现在医院,是因为我想先去替你的朋友说情。而我今天无动于衷,是因为我不知道,我不确定你到底需不需要我有所作为。怎么样,这样的解释,现在你满意了吗?”
“满意,真是满意,好了,你可以走了,不必在这里看我无理取闹了。”
“叶安晴,你还有完没完了,难道你就如此不信任我吗?”
“我不信你?那你就信我吗?你要是信我的,你今天就不会因为不知道,不确定而无所作为,你要是信我,你就不会相信那是我朋友做的,更不会去医院求情。”
“好好好,如果你觉得我做这些是因为不信任你,那算我季少宁活该自作自受,但是我保证你绝对会因为今日的固执己见而后悔的。”说完,季少宁便重重地摔门而去。
绝尘而去的汽车声划破争吵后留剩的寂静,她像是不为所动的人,在这灯下,依旧尝着慢慢冷却的菜食,即使对面已人走茶凉。时间点滴消逝,她的背影还是□□,可是,不知何时,泪水已爬满双颊,满目疮痍。其实在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后悔,在开始的时候她就想回到那个没有开始的时候,甚至连那句抱歉都已酝酿好,可是一切都被那种不知名的情感淹没,淹没地彻彻底底,毫无保留。也许这就是父亲说过的,越是在乎就越多怀疑,越是在乎就越多计较。
对于骄傲的人来说,自尊心往往胜于一切。季少宁是这样,叶安晴更是这样。因为骄傲,他们曾经隐藏真心;因为骄傲,他们曾经错过五年;因为骄傲,他们现在爱的小心。这是他们第一次争吵,谁也没有服输,谁也没有低头,就这样僵持着。
这几天叶安晴每天都会去陪应落雪。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象过过人言的可谓,现如今,看到应落雪的脆弱,她怕了,她怕这股力量会压垮那个一直开朗的女孩。只是叶安晴不知道的是,这股力量的来源并非是空穴而来,事实里面又夹杂着太多了无可奈何。
过了几天,艾文突然打电话约她到医院楼下咖啡厅见面,刚开始,她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去了。因为不管如何,艾文确实失去了孩子,即使是普通朋友,她也理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