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完成交接,叶安晴又去了一趟瑞德,刚开始一直害怕遇见他,但还好相安无事,想想也是,瑞德这么大,想要不期而遇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天刚刚下班叶安晴就接到应落雪的电话,“疯丫头,快点江湖救急,十万火急。”
“我说小姐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大吼大叫啊,要是有一天我的耳聋了,你养我吗?还有你是怎么了?被劫财还是劫色?”
“不是,我急着去北京看演唱会,可是我妈又逼我去相亲,所以你快点来若水。”
“我的祖宗,你终于来了,快点快点。”
“应落雪,你怎么每次都这样啊,你说我都帮你挡了几次,你要真心不愿意就和你老妈说清楚啊!”
“哎呀,你不是不知道我妈这个人,我敢和她说吗?”
“哦,你不敢和她正面说,就敢背地忤逆是吧!”
“好了好了,小姐,我来不及了,你快上去,二楼13桌廖宇 28岁工程师”应落雪总是一副风里来雨里去的模样,叶安晴也常常为此数落她,可是她总是一副傲娇的表情反驳“本小姐就是有猛虎般的胆量,狐狸般的资本来肆意任性。”是的,与叶安晴相比她确实有。
叶安晴已经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替应落雪相亲了,其实前面那些相亲对象都是挺不错的,不论是家世,还是外貌,只是应落雪说这些人都给不了她想要的激情与冲动。
叶安晴到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廖宇,她点了杯爱尔兰便慵慵散散地将头靠在玻璃上,眼神顺着夕阳的余辉望向高楼下那涌动的人群,形形□□的人来来往往,他们不停地奔走甚至撞得头破血流,却就只是为了在这繁华的都市中争得自己的一席之地,叶安晴曾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变成他们,可是那时她并不知道,无论多么坚定多么纯真的心在经历了一次次摧残之后也终会妥协。
“你是应落雪?”
也许是定神太久,双眼有一丝丝的泛酸,朦胧中叶安晴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暗暗整了情绪,“是,你是廖宇先生?”
叶安晴突然发现这个少年长得与少时的季少宁有几分相似,白皙的皮肤,漂亮的五官犹如刀刻一般,长眉如剑,双眸如星,鼻如悬胆,再加上棕色的韩版发型,白色的jress衬衫,让他全身散发着放荡不羁的公子气。可是
“我想你不是应落雪吧!”
“啊?你”
少年一坐下就激昂地与手中的平板奋战,眼神微微的瞟了叶安晴一眼,“你的长相气质都与美女这个名词不符。”
叶安晴有点气愤,但也未怒显于色,只是悠悠地品了口已经冷却的咖啡后叫了服务员,“请帮我这位朋友点一杯牛奶,谢谢。”
“喂,你疯了吗?谁让你擅自做主的,有男人喝牛奶的吗?”
“男人是不喝,可是小男生不正合适。”
“你,什么意思?”
“我想你也不是廖宇吧”
“哼,你又凭什么这么说。”少年不屑一顾,带些玩意的望着叶安晴。
“因为在我的世界没有见过一个28岁的成功男人会打扮成一个乳臭未干的屌丝出现在相亲对象面前,更离谱的是他居然在一个不是美女的老女人面前摆出他那令人嗤之以鼻的不可一世的态度。”
少年的脸开始有些僵硬,叶安晴选择置之不理,继续道,“我不是应落雪,你也不是廖宇,所以我想我们也没必要再继续坐在这里相看两厌。”
提起包包刚走了两步,叶安晴想起了什么,驻足,转过身,莞尔一笑:“哦,提醒你一下,不要忘了结账,还有,希望后会无期。”
看着少年扭曲的脸,叶安晴突然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那种窃喜就好像把蟑螂狠狠得拍死在墙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