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破产

回到宿舍,澈天宁见叶之祖坐在书桌前看书,看不出丝毫的异样,她还挺佩服他的波澜不惊。同时也觉得这样的叶之祖,未免凉薄了些,或许是多情必至寡情吧。

见澈天宁一个人回来,叶之祖问:“怎么今天没见范大同?”

澈天宁笑着说:“你难得休息,我怕他过来打扰到你,就没让他跟着来了。”

叶之祖想起沈源说的话,澈天宁的确是和范大同交好,可从澈天宁的言行来看,没有一点想遮掩的意味,难道是他们想错了?叶之祖想了想还是问道:“澈天宁,我这么问你可能唐突了一些,你别生气可好?”

他这是要问范大同了么?范大同在得知叶之祖喜欢男人后,这才肯听澈天宁的劝,不再跟着她来宿舍了。澈天宁说:“你问吧。”

“你和范大同……”

果然。澈天宁看着叶之祖说:“我和范大同呢,我们感情是很好,但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她毕竟是女人嘛。

“我没有别的意思。”叶之祖说,“只是那条路太苦,我不想见你们误入歧途罢了。”

原来他是相劝,不是打探。难得他还有这份心!

“是苦!连梁山伯和祝英台都冲破不了世俗的枷锁,更何况祝英台要真是一个男人的话……”澈天宁接着他的话说,“不过呢,好在有梁山伯的痴情不悔,我想哪怕祝英台是男人,也会生死相随的!”

“呵呵。”叶之祖摇头苦笑,说,“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澈天宁却反驳说:“爱情是相通的啊,不可能因为你爱的那个人是男是女就会变的,除非你根本不爱他!一个人遇上另一个人是免不了伤害的。”

说到底,叶之祖放弃沈源,还不是怕到最后会伤害了他。

“人们总说长痛不如短痛,我就不喜欢这句话。说得冠冕堂皇,无非是把伤痛提前了而已。可是时间呢?你不考虑时间这个因素吗?情之所以难,就难在它随时可能变,至亲至爱都敌不过生死的摧残,又何必太在乎结果了!当然了,这世上从来不缺见异思迁、负心薄幸之人,又有几个梁山伯和祝英台呢?是吧。”

澈天宁笑着对叶之祖说,她看见他的表情渐渐复杂起来。澈天宁并没有想要说服他,她仅仅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每个人都每个人的生活态度,我们可以不赞同,也可以不接受,但是改变不了。如果叶之祖生性软弱,薄情至此,沈源也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爱得卑微不可怕,爱不对人才可怕,更可怕还是当爱成了一种执念,不得必苦。

澈天宁这才觉得,自己能遇见范大同,当真是三生有幸!

廊桥边,澈天宁和宋文文看见不远处,慕容月正拦着吴天宝的去路,双眼怒视地看着他。

“小月……”吴天宝被她吓得连连后退,直接撞到廊柱上才停下来,转身就想跑。

“吴天宝!”慕容月喊住他。

吴天宝唯唯诺诺地转过来,看着慕容月,假装巧遇地陪笑说:“好巧啊。”

慕容月开门见山地说:“你是不是要一直躲着我?眼神闪烁,说话发虚,我看你根本就不适合说谎。”

“不是的,你听我说……”吴天宝着急忙慌地解释。

“我问你,”慕容月打断他,“为什么范大同回了学院以后,你就一直躲着我?见了面连招呼都不打,一幅急着要撇清关系的样子,我就那么让人讨厌吗?”

“不,我一点都不讨厌你,可是我……”吴天宝话说了一半,又不说了,只摇头叹息。

没道理啊,看见这一幕的澈天宁纳闷地想,这个吴天宝明知道范大同和自己在一起了,怎么会和慕容月的关系越弄越糟呢?宋文文也十分不懂。

“你还是为了范大同?他对你就真的这么重要吗?他都说了他不做‘梁山伯’,你还要‘避嫌’吗?就连同学之间见面打招呼都不可以了吗?”慕容月见吴天宝不说话,猜测地问。

澈天宁半眯着眼看着吴天宝,嘴里碎念道:“吴天宝,你敢再把大同拖回慕容月身边的话,你看我怎么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