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上。
根本不会蹴鞠的澈天宁,范大同只好从最基础的开始教她。
“对,注意力要放在球上,这边,快。注意脚下,要灵活,好样的,速度再快一点。”
好在澈天宁有些武功底子,学起蹴鞠来没有那么费力。才一下午的时间,她就已经能够踢得有模有样了。范大同并没有因为她学的快,就轻松了事,反而更加严格地训练她。
“顶头球呢,靠得是腰部的力量。用这儿往上提,知道吗?”
他站在她的身后,用手扶着她的腰,让她知道顶头球的要领。澈天宁已经来回顶了好几遍的球,这最后一跳实在跳不动了。
她摆摆手说:“不行,我实在跳不动了。”
“那休息一下吧。”范大同见她的确是累了,毕竟整个下午她一直在认真地跟着他训练,没有丝毫的懈怠。
他们俩背靠背地坐在地上,都是大汗漓淋。
澈天宁擦了擦汗水,看着滚到一边的球,心想这几天真是难为宋文文了。她不由地说道:“原来蹴鞠这么累!”
范大同也是一抹汗水地问道:“怕了?”
澈天宁用头轻轻撞了撞他的头,说:“我就发表一下内心的感受,不行啊?”
“行,只要你不放弃就行。”
“我当然不会放弃了,我可是要替宋文文赢得比赛的!”
范大同侧过身问她,“我说澈天宁,宋文文对你就那么重要吗?你不惜冒着被退学的风险,都要帮他!”
澈天宁也侧过身来看他,反问道:“如果是吴天宝呢?难道你不帮他?”
“当然帮。”范大同想都不想就回答。
“那就是了啊。”说到吴天宝,澈天宁摇了摇头,范大同估计还不知道他最好的兄弟竟然也喜欢慕容月,假如他知道后,会不会怪吴天宝呢?感情啊,就是这么奇怪。明知道不该发生的,偏偏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一颗心。只希望将来,无论慕容月情归何处,他们两个都能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平时在学院里,范大同很少有这样和澈天宁独处的时候,不是宋文文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就是天宝在。他突然觉得就这样单独和她在一起,安安静静地坐着,也不错。
早已过了深秋的季节,天黑得越来越早。后山虽离学院不远,但上山的路还是要走好一段的。也许是训练后出了汗,晚风一吹,范大同竟觉得脸上冰冰凉凉的。澈天宁伸出手,问:“范大同,是不是下雨了?”
真的下雨了。
他们两个赶紧站起身,想趁雨势未大之前赶回学院,谁知这场雨来得又快又猛。两人只好先找个地方躲避一下。
“这雨还要下多久啊?”澈天宁看着山洞外已经彻底黑下来的天,郁闷地说。
这山洞并不大,刚好足够他们俩不被雨淋到,风却一阵阵的往里吹。
范大同看着站在洞口边的澈天宁,刚刚他们跑进山洞前还是淋了一些雨的。微湿的头发搭在肩上,澈天宁将它们都捋到身后,看似普通无奇的动作,却让范大同想起在孙家茶园采茶的那个晚上,一头长发披肩的澈天宁。
因为找不到火源,周围只有一些微弱的光亮。澈天宁回过头只看得见范大同的轮廓,却看不见他的表情。她问他:“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在这里待一夜了么?”
“啊?”她忽然地回头,让范大同一下子愣住。
“啊你个头啊!”澈天宁走过来推了推范大同的头,他都不着急吗?她没好气地说,“这雨要一直这么下着,我们晚上就回不去了。你知不知道夜不归宿一旦被先生发现,是很麻烦的啊!”
“切。”范大同当真不急,就在山洞里的碎石块上随便坐下,说,“又不是我想夜不归宿的,是老天让我回不去。我有什么办法?这么大的雨,上山的路本来就不好走,要走你走,我是不走。”
这个范大同,怎么这会儿发了少爷脾气?不过他说的也对,总不能怕先生责罚,就连命都不要了吧。澈天宁只好也在他身边,找个地方坐下。
学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