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澈天宁躲在柱子后面,问宋文文。
“没有。”
这里已经是学院最偏僻的地方了,宋文文拿着食盒和澈天宁坐在地上,开始吃饭。
这几天来,无论澈天宁走到哪都有一帮男同学来找她要慕容月的手绢,软的硬的都来,烦得她生不如死。她本想找个机会把手绢还给慕容月的,但是只要她稍微靠近慕容月一些,总有人出来捣乱,不准她接近她。偏偏那个慕容月,就跟没事人一样,依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谁说没有人的?”范大同的声音响起,吓得她们两个抱着食盒就想跑,被吴天宝挡住了去路。
宋文文松下一口气,说:“是你们两个啊。”
澈天宁趴在宋文文的肩上,用哭腔说道:“不要再吓我了,我真的经不起吓唬了!”
“好了,好了。”吴天宝安慰她说,“不哭,看看我们给你们带了什么来?”
烤乳鸽!
澈天宁和宋文文眼前一亮,互相“嘿嘿”一笑。
“你左手怎么了?”
澈天宁伸手去拿烤乳鸽,露出手腕上的一大块淤青,被吴天宝看到。
范大同闻言,抓过她的左手一看,眉目凝重地问:“有人对你动手了?”
抽回手,澈天宁先拿起烤乳鸽,咽咽口水地说:“没有。”
她一口咬空,可怜兮兮地看着被范大同抢走的鸽子。
“你说实话,我就把它给你,不然我就吃了它。”范大同威胁她。
“别!”澈天宁赶紧阻止到,“也不算是动手,可能推搡中不小心弄得吧。”
吴天宝示意范大同把鸽子给澈天宁,说:“让他先把饭吃了吧。”
为了一块手绢,这两天澈天宁根本不敢去食堂吃饭,每次都是宋文文替她领来食盒,就在学院里随意找个地方一起吃。到了晚上,更惨。她只能熬到子时先生来查房,才敢回宿舍睡觉。
“我算是明白了,”澈天宁边吃边说,“像慕容月这样的女人,真的只有高富帅才配得起。一般普通的人,那得要多强大的心理素质才爱得起啊?”
“那是因为不够爱,不是爱不起。”宋文文嘴里塞得满满的,还不忘反驳她。澈天宁拍拍她的背,让她先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再说。“一贫如洗的司马相如,不照样也敢琴挑卓文君么?”
“你别逗我了好吗?”虽然是好姐妹,但她还是忍不住要教育一下她。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她念着卓文君那首着名的《白头吟》,问道,“那你倒解释给我听听,卓文君是在何等的心境下,才会写出这般的诗句呢?”
“至少司马相如一开始的心是真诚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宋文文也不示弱。
澈天宁不以为然地说:“那只怕是卓文君一厢情愿的吧。”
“澈天宁,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吴天宝话一出口,澈天宁和宋文文都停下动作看着他。“你怎么能把男人说得如此不堪呢?”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澈天宁心虚地说:“我只是就事论事啊。将来我娶了妻,我自然是会一辈子对她的好。”
“你娶妻?”宋文文好笑地看着她,打趣道,“我还真想看看,将来你娶的妻子会是什么样子的!”
澈天宁明白她的意思,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范大同虽然不太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他还是忍不住地也插嘴道:“我也会一辈子对她的好。”
“对谁?”其他三人都被他这句没前没后的话怔住。
面对他们的疑问,范大同依次看过每个人,最后自言自语地说:“我、我有说话吗?”
图书馆里。
叶之祖正在抄着书,范大同坐在看着书的澈天宁身边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