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身姿婀娜的舞娘们正合着音乐翩翩起舞,让所有男生都看得眼花缭乱,除了四个人。
“吴天宝,范大同一直盯着宋文文干嘛?”简直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来贴在人家身上才好,让澈天宁服得不行。
“是我让他盯着他的,免得宋文文跑回学院告我们的状。”吴天宝端起酒杯碰了碰澈天宁的杯子,一饮而尽。
“所以他就‘盯’着他了。”咽下嘴里的酒,澈天宁也是醉了。
宋文文正对一桌子的酒菜大快朵颐,让盯着他的范大同大开眼界,他还以为他已经够能吃的了,可是在他面前,他甘拜下风。宋文文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一看平常就是滴酒不沾的人,被辣的一口喷了出来,刚好喷在盯着他看的范大同的脸上。被澈天宁和吴天宝看见,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这时,酒店老板娘推门而入,面带笑容地走到吴天宝和澈天宁的桌前。
她先是朝澈天宁微微一笑,然后对吴天宝说:“呦,吴公子,恭喜你考入弘文学院。”
吴天宝站起身,玩世不恭地笑道:“老板娘,你来这么晚,怎么给我陪个不是啊?”
“今儿个我要给你个大礼。”老板娘也是爽快之人,手中罗帕一甩,说,“你一弹指之间点的菜都算我的。”
澈天宁坐在桌前,比了个弹指的动作,不过短短几秒时间。只听见吴天宝说:“老板娘,你可别后悔啊。”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那我们就开始。”
老板娘伸出手,打了一个响亮的弹指。吴天宝果真点出一溜菜名,而随后老板娘也如实报出他点的菜,众人惊呆。坐在他身边最近的澈天宁,看他瞬间变得高大上起来。这吴天宝,平日看上去总和范大同厮混,可学问才干却远远甩了范大同一整条街啊。
“晋时有贾充之女贾午偷香送韩寿,成就了一段姻缘。今日我们就玩一次偷香。”酒足饭饱之后,吴天宝提议大家一起玩个游戏,将所有酒桌拼聚在一起。
“偷香?”玩,还是你们有钱人会玩。
吴天宝说着游戏规则:“对。规则是这样的,要从我们这些人当中选出一个人,去其他的房间偷一件女子之物。我们来鸣曲传杯,一会乐师会弹奏一段乐曲,过程中谁弄翻了酒,或者奏完时杯在谁那里,就算谁输。输的人就要去偷香。”
乐师的乐曲已经弹奏了起来,第一个传杯的是金仁斌,就是一个人将酒杯衔嘴里,下一个人只能用嘴衔过来。然后是叶之祖、孙大山。其他人都随着节奏在桌上打着节拍,一边起哄着。
澈天宁从吴天宝嘴边接过酒杯,一心只怕打翻了酒,注意力都在酒杯上,完全无视了吴天宝的脸。顺利接过酒杯,她一转身,只见范大同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我去,怎么是他!”衔着酒杯,她有苦说不出。
范大同朝她做着鬼脸,就是不来接酒杯,旁边人的起哄声越来越大,把澈天宁气得不行,偏偏发作不得。
“死范大同,你到底接不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已经死了好几次了。这男人就是故意要让她输的,是不是?
就在澈天宁气得满脸通红,以为自己输定了的时候,突然一张脸朝她迅速逼近而来。范大同本想趁机吓吓她,说不定就让她吓得松了口,打翻掉酒杯的。谁知澈天宁一紧张,反而把酒杯衔得更紧了。范大同衔着酒杯的另一端,发现怎么都没办法从她嘴里接过来。两人面对面地同时衔着酒杯,僵持在那里。
“你张嘴啊!”一旦衔到酒杯,他也没有办法说话了,只好用眼神示意她松口。
澈天宁双眼圆睁地看着范大同的脸,她甚至都感觉到他的鼻尖都快碰自己的鼻尖了。其他人都以为她这是在报复刚刚范大同不肯接她酒杯,所以一直不松嘴,更是不断起哄。范大同只好用蛮力将澈天宁连人带杯一起拖向自己。
“咚”的一声,酒杯随着范大同一起掉在了地上。
“我说澈天宁,你也太过分了吧,你为什么不给我杯子?”范大同一下子就从地上跳了起来,质问澈天宁。“还故意害得我摔跤!”
澈天宁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也站起来指责他:“谁让你一开始不肯接,后来又来抢。你活该!”
一旁的宋文文不去管这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偷偷庆幸着杯子没有传到他这里来。他就坐在范大同旁边,要是杯子不掉,天知道他会怎么耍自己。
“快去偷,快去偷。”其他同学们都嚷嚷着要范大同去偷香。